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的明哲保身,不发一言,而以易阳王为首的,坚决要按律行事,杀一儆百,以威慑后人。
秦潋显得高深莫测,静静地睥睨着发生的一切,下意识的皱眉,郭秉政高喊一声,“肃静肃静!”
下面的喧闹声才渐渐停止,秦潋轻叹了一声,“刘太尉的事,就由易阳王负责查察清楚,绝不能冤枉一个人,更不能放过一个民族的败类,退朝!”
秦潋淡淡勾唇,颀长伟岸的身影,走出了金銮殿,脚步矫健轻盈,似乎眼前的道路,也变得宽广平坦起来,他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神清气爽过。
当然,刘太尉的事情毫无悬念,易阳王亲自查案,当然能查出大量的,他卖国的证据,削官,抄家,在所难免,连带着刘氏子孙,都被牵连,下狱的下狱,充军的充军。
最后,刘太尉被革职查办,押入死牢,就等着秋后问斩。
玉贵妃哭哭啼啼的要求见陛下,秦潋都避而不见,从此把她冷落在宫中,不闻不问,不是他心狠,当年刘家,没少为太后出力,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玉贵妃身为刘家人,没有赏赐她一杯毒酒,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苏太后病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苏晃还在家中养伤,刘太尉下了大狱,而元彻已经离京,有20多天了,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边疆,不知道情况如何?
但是秦潋相信,元彻虽然年轻,但并不鲁莽,有石岩辅助,就算不能赢,也不至于了落败,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秦潋在龙泉殿内,坐在楠木椅后,默默的翻着书,那半天不曾翻动的书页,表明了他此刻是多么的心不在焉。
片刻把书扔到一边,拿出抽屉里,那个白玉瓷瓶,拧开盖子,一阵扑鼻的香味,从里面传来,脑海里,逐月的容颜越来越清晰。
秦潋把它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挲,嘴角下意识的翘起,把瓶子放入抽屉,又从里面,拿出一幅画。
画上,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绝色美人,她秀发漆黑如墨,随意用丝带缠绕,双眼灵动,透着狡黠,俏鼻玲珑,唇如花瓣。
似乎在对他扬唇轻笑,秦潋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像是着了迷。
心底却突然酸涩,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琐事太多,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看逐月,而她,从元彻离开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来过宫中。
秦潋自言自语道,“如果没缘,你为何要出现在朕的生命里,如果有缘,为何你不肯接受朕。”
心里紧到不能忍,又为自己感到悲哀,每日对她朝思暮想的时候,她在想谁,似乎,她已经把这个对她时刻思念的男人,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郭秉政曾经跟他说过,这追姑娘嘛,就如逗狗,你追它跑,你跑它追,可如今自己不主动了,那逐月像是求之不得,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啊,这郭秉政就是个狗头军师,说的话跟放屁一样。
站在不远处服侍的郭秉政,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他想一定是有人骂他了。
用眼睛偷瞄了一下万岁爷,万岁爷也刚好看过来,那一道凌厉的眼神封杀,让他不由得脖子一缩,看陛下的神情,指定心情不好,是不是又在思春了。
秦潋把那幅画,重新放在抽屉,眼神又似有若无的瞟过来,郭秉政那就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马上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走过来,先奉上一杯茶。
又一脸谄媚的说,“陛下,您请用茶。”
秦潋端着茶喝了一口,斜着眼睛睥睨了他一眼。
郭秉政挖空心思,苦思冥想,这万岁爷到底要传达什么意思?他怎么感觉,这陛下的怒火,要引到自己身上呢。
还好,陛下看他老迈,发了善心,直接开口问,“郭秉政,你上次给朕出的招,一点儿用都没有,现在好了,连人都见不到了。”
郭秉政得到一点提示,马上明白了,连忙讨好的笑,“陛下,奴才还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