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没得到逐月的回应,他笑了一下,“陛下都和太后争吵过了,太后都不愿意御敌,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逐月勾起了唇角,“争吵有什么用,只会事与愿违,这陛下,该装孙子的时候不装孙子,凭着一腔热血,能成什么事儿,莽夫所为。”
“哦,那朕倒要听听,你这个智者,如何行事?”
逐月话刚落音,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潋风度翩翩的迈步进来,把元彻和石岩惊的,差点把酒同时喷出。
慌忙站起来,撩起裙角,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臣,恭迎陛下,陛下金安。”
秦潋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两个起来,之后旁若无人的,坐在了逐月的身侧,余光瞥了她一眼,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
“一背着朕,就开始编排朕。”
逐月故作镇定,把椅子往一边挪了挪,和他保持一个舒适的距离,也不看向他,小声的嘀咕一句,“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秦潋沉着脸,忍住上前,拎她耳朵的冲动,冷哼了一声,“你行,你到是说呀?”
逐月吐了一口气,淡淡的一笑,已经很好地掌控了自己的情绪,坦然自若的看着身旁的人,“太后不愿发兵,那是因为,没有切身损害到她的利益。”
秦潋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又看着她,“怎么做?”
“这个陛下不用管。”逐月故作高深的笑了,“其实我知道,陛下最想要的是兵权,南宫早就说过,胜自险中求,这次说不定是机会,真的起了战争,那掌权的主帅,也必然是太后的人,陛下何不将计就计?”
秦潋定定地看着她,“你是说……
逐月笑了一下,“陛下觉得朝中。谁最适合当主帅?”
这还用问,朝中没有人能担当此重任,除了被贬的元朔。
逐月看着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眼珠子转了一圈儿,“鬼谷子说过……”
秦潋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双手,“欲取先与?”
肌肤相贴的温度,令逐月整条胳膊,有些发麻,又当着元彻他们的面,逐月一时有些窘迫,暗暗地咬牙说了一句,“放手!”
秦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几声,以掩饰,姿态高傲,不瘟不火的说,“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只是与过之后,如何取?”
不得不说,这厮脑袋机灵,一点就能想明白。
元彻和石岩,满脸的疑惑,两头雾水。
秦潋多日来心里的沉闷,一扫而光,他端起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你们二人,听逐月的安排。”
接下来的几日,朝中又恢复了平静,在粉饰的太平盛世下,仿佛再也没有人记起,边疆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苏太后已经派800里加急,奔赴边疆,表达愿意和好,休战的意愿,并且,已经让人着手,准备金银珠宝,锦缎谷物等,即刻送往楚国。
在朝堂上,陛下再也不提,抵御外敌的话,似乎已经接受了太后的做法,当然了,对于一个,名义上的掌权者,除了任人摆布,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800里加急的侍卫回来了,还被人打成重伤。
他回来的那天,天气异常的寒冷,一连下了几天雨,那日天空飘起了雪花。
当天正在早朝,他被人扶进了金銮殿,全身的铠甲,沾满了灰尘,脸上血迹斑斑,都已干涸结痂,双腿萎缩,难以行跪拜之礼。
据说,他在大梁城外,坠下马来,被守城的禁卫军发现,知道是皇家侍卫,就送到了金銮殿上。
年轻的天子,稳坐在九龙宝座之上,目光阴沉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那名侍卫,匍匐在地,嘴里高喊着,“陛下,卑职没能完成使命,请陛下责罚。”
秦潋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把这几天的情景一一叙述。
他当时奉命,去边疆,见了苏将军,跟他说明来意,苏将军马上派使者去楚国,说到这儿,那侍卫,似乎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秦潋眼皮动了一下,声音冷幽幽的,“说!”
那侍卫,犹豫了片刻,心一横,“那楚国天子说,区区财物,他看不上眼,如果真想休兵,不妨拿出诚意来。”
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心急如焚,“你倒是快说呀,吊什么胃口?”
那侍卫谨慎的看了一下秦潋,“拓拔邕说,楚国太后新丧,太上皇甚是寂寞,晋太后如愿入楚国陪伴太上皇,以解相长夜寂寥,既成一家人,自不会动干戈……”
侍卫话未落音,朝中大臣群情激奋,就差破口大骂了,这楚国,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