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给人道歉,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哼了一声,“不是应该你给朕道歉吗?”
逐月下意识的扯嘴角,给他一个轻蔑的笑容,“凭什么我给你道歉?”
秦潋还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怎么不是你给朕道歉?作为臣民,因陪一个娘娘腔吃饭,而抗旨不遵,都够杀头的了。”
逐月给了他一记冰冷的眼刀,你别本末倒置好不好,为什么抗旨你心里没数吗?还有啊,这南宫池是怎么着他了?他身为一个国君,老贬低别人,也不怕自降身份。
心里忍不住想要讽刺他一翻,逐月笑的阴阳怪气,“你老人家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恍然大悟,“难道是,被你那位,奇葩的心上人给刺激了?”
秦潋看向他,目光沉沉,并且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那浑身的气场,迫人而又带着说不清的感觉,逐月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倚到了一棵树上。
抬起头,正对上他呢,幽幽如大海般深沉的眸子,秦潋手掌撑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你做什么?”逐月心底一颤,开口说话时,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被一个凡人的气场碾压,定了定神,正要推他一把。
可秦潋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一般,握住他伸过来的时候,攥入掌心,突然笑了,说的别有深意,“你说的没错,那个又笨又蠢的家伙,每次都惹朕生气而不自知,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逐月眼睛眨了一下,沉淀了一下情绪,才没有被他那温热的气息,扰乱了心神,抽出自己的手,把他推开,呼吸才顺畅一些,慢慢的缓了一口气
逐月讥笑了一下,“你也就敢拿我出气,在人家面前就怂了吧。”
接着有一脸神往,揶揄的说,“喂,你这种男人,竟还有人能把你气的找人乱发脾气,我还真好奇,是怎样一个奇女子,竟能把你这种酷无情的人,为她情绪波动?”
秦潋看着自己怀里一空,无奈的笑了一下,“是挺奇葩的一个女子,脾气不好,反映迟钝,打打杀杀,整日和一群男人做哥们儿,不知男女之防,有违伦常,真是不成体统。”
逐月扫了他一眼,立马反驳说,“谁说女子就不能打打杀杀?男女怎么就不能做哥们儿?就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人,整日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觉得女子就得深居简出,服侍男人,三从四德,我呸!谁说女子就非得粘花惹粉,弱不禁风,但凡社会能给女子一丝机会,她们照样能打得一片天下。”
秦潋蹙起了眉头,逐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马又接着说,“这么看来,你看上的那位女子,到是个性情中人,虽然没见,我已经从心里仰慕她了,是个女中豪杰,不过,你要是真喜欢她,还是别打扰人家了,我猜她那种女子,定然看不上你。”
“你说什么?”秦潋的脸色骤然一变,连心里都沉了一下,不,还隐隐的作痛。
看逐月完全是讨论别人事情的语气,纵使知道自己有心上人,他眼底没有嫉妒,没有波澜,完全一副旁观者的神情。
秦潋知道,以逐月的聪明才智,哪怕没有完全明白自己话里的暗示,他也会有点意识,可他却直接说那女子看不上自己,借助谈论别人事情之名,来断自己的念想,或者说这就是他的心声,看不上自己,这才是最令人心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