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口谕,当成废话,理都不愿意理啊。
当然他猜的没错,只是不是南宫家,而是在逐月轩,元彻去之前,南宫池已经来逐月轩拜访了,陈夫人也来了,还殷勤的在厨房,帮着打下手。
逐月在和南宫,在园中把酒言欢了,高谈阔论,当元彻小声地告诉他,陛下有要事和他相商时,逐月仅仅冷笑了一下,还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想留下喝酒,就坐下,要是替那个暴君做事,就回去。”
元彻当然没有他胆子那么大,敢不回来复命,在那儿陪他们喝酒。
他不得已退出来之后,还听到逐月说,“皇帝老儿,都是你们这些臣子惯的。”
元彻头皮一阵发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敢不惯着吗?
逐月那能让陈夫人真的去做饭,所以让锦儿把她请到了亭子里坐,他觉得今天,今天的陈夫人,神情怪怪的。
总是无缘无故的,对着他笑,逐月被她笑的发虚,连南宫池,都没有那平时的畅所欲言,老盯着自己看,还说他今天来,是被舅母拉来的。
逐月马上想起买衣服的那天傍晚,浑身汗毛竖立,找个借口出去缓口气儿。
等偌大的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夫人笑的别有深意,用胳膊撞了一下旁边的南宫池,“你觉得逐月怎样?说实话,人长得好看,人也机灵,舅母可喜欢他了。”
南宫池有些不自然,“舅母,这逐月就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哪里会是什么姑娘。”
昨日,舅母说在街上见到过逐月,而他是女装打扮,那模样貌美倾城,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南宫池不信,所以今天,舅母偏拉着他,来逐月轩拜访,因为心里有了怀疑,讨论时,难免仔细打量了他,但见逐月眉间虽英气,却没有男儿的那种粗犷,俊美的有些雌雄莫辨,确实有些过了,他也说不好了。
陈夫人摇头,“我就问你,他如果真是个姑娘,你怎么想的?”
南宫池停顿了一下说,“就他这种性格,如果真是个姑娘,那自然讨人喜欢。”
“呦呦呦,不打自招了吧。”陈夫人笑着打趣,“舅母可没问他讨不讨人喜欢。”
南宫池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窘迫,喝口酒掩饰,“舅母,你不要自行脑补有的没的,无论他是男子,还是姑娘,我都把他当朋友来看,没有其他想法。”
陈夫人甩他一个白眼,“我没脑补,可你脸红什么?”
南宫池定定的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陈夫人连忙说,“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他来了。”
果然,看到逐月沿着台阶走上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里端托盘的丫头,盘子里,都是一些美味佳肴,老远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儿,片刻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逐月笑着坐下来,客气的说,“没什么好招待的,夫人和南宫兄切莫嫌弃才好。”
两人都笑着说,“已经够丰盛了,肚里的馋虫都被唤醒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南宫池还十分体贴的,夹了一个鸡腿儿,放在逐月的碗里,“这个是你爱吃的。”
“多谢。”逐月笑着说。
陈夫人看着两个人,只抿嘴笑,恰在这时只听到旁边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就看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嘴里还说着,“这么多好吃的。”
又转向陈夫人说道,“夫人,别来无恙啊,看我干嘛都吃啊,别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