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逐月那甩了他一冷眼,最后假装恭敬,“陛下,你老人家吩咐的事,还没有头绪,为了不耽误你的事儿,我就告辞了。”
还未待转身,身后就传了一道阴沉的声音,“慢着。”
秦潋站了起来,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嘴角的弧度,有些冷硬,这是什么意思,和南宫那个病恹恹的小白脸儿,谈笑风生,自己一来他就走,主人走,把客人丢这儿,他是怎么想的。
“陪朕出去一趟。”
秦潋说的理所当然,逐月听得怒火中烧,自己的事儿都没办,他还在这儿扯后腿。
“陛下,你有什么事儿,让元彻陪你去。”逐月颇有推脱之意。
秦潋那厮,还非常的执着,甚至还有点儿胡搅蛮缠,“就你去。”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房间,逐月对着他的背影,暗自发恨,但又不敢得罪他,只好不情愿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静谧的石字路,竟然朝着大梁最繁华的城中走去。
秦潋以为逐月会问自己要做什么,可那个家伙,紧抿着唇,目视前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点儿也没有要打听的意思。
最后秦潋无奈的轻笑,夹了一下马肚子,忍不住说,“你都不好奇,朕带你出来何事?”
逐月确实在想这几天的事情,所以兴趣缺缺,像是敷衍他一样,“陛下开心就好。”
秦潋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怎么,对朕有意见?”
“不敢。”逐月懒懒散散地说。
“你!”秦潋切齿,情绪刚刚起来,又被他压制了下去,冷笑了一声,看起漫不经心,“南宫池那个人特有趣是吧?”
逐月没看他,所以不知道他问话的目的,只是实话实说,“对,有勇有谋,深思远虑,陛下,我到觉得,你应该把他收入朝中,加以重用。”
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古代贤明的君主,都求贤若渴,想尽一切办法招揽人才,陛下刚刚对南宫的态度,有点儿让人难以理解。”
这是说他不贤明,秦潋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一说的南宫,这个逐月就滔滔不绝,还怪罪自己,他心里的堵闷,更甚了,语气更加的不客气,“朕看你,跟个傻子在一起,智商也被拉低了。”
说完这句话,他扬起了马鞭,狠狠地抽向马屁股,马儿吃痛,扬起四蹄,很快就超过了逐月,奔向了远处。
逐月撇了撇嘴,心里纳闷,人家南宫好歹也帮过他,这人是嫉妒人家的才能吧。
时间尚早,可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行人往来如梭,叫卖声不绝于耳,逐月什么都没问,紧跟着他上了一所普通的酒楼的雅间。
推开窗子,酒楼的大堂一览无余,秦潋悠闲的喝着茶水,怡然自得,故作高深。
逐月心里有事,可坐不下去,“陛下,你出来就是为了喝茶啊?”宫里难道就没有好茶。
秦潋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放下杯子,斜瞥了他一眼,“难得今日清闲,出来散散心。”
逐月不由得冷笑,你清闲,小爷可不清闲,“陛下,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秦潋慢慢的呷着茶,看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