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潋浑身寒气,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逐月扔了过去,“爷好男风?逐月你胆肥了?”
逐月笑嘻嘻的一转身,准确无误的伸手接住,又顺便喝了一口,且躲且退,“喂喂,不是你让我把这件事给你解决了吗?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我保证那蔓菁小姐再不纠缠你了。”
秦潋凤眸半眯,“让你这么解决了吗?”
他说着几个阔步上前,伸手夺过了逐月手里的茶壶,扔了出去,“爷先掐死你。”
逐月看他怒气冲冲的来,根本也不怕他,嬉皮笑脸的不住后退,还不怕死的捏着嗓子说,“亦尘,亦尘哥哥,有话好说,喂,你要干嘛?”
后退时,没看清路线,不知怎么就退到卧房了,脚被身边的床一挡,十分不雅的就坐在了床上,“哎,我也名声扫地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感恩,还迁怒我,姓的,你不地道。”
他喋喋不休,秦潋阴沉着脸,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小子就是个泼皮无赖,本来名声就不好,爷不一样,爷行的端正,今天要好好调教调教你这个泼皮。”
逐月对他翻了翻眼皮,索性躺直了身子,挑衅的说,“怎滴,你还真好男风啊?来来来,我躺好了,来吧,小可爱。”
秦潋的头皮一紧,死死的盯着他,被气得哭笑不得,沉沉的出声,“起来,滚蛋!”
逐月对他挑了一下眉,一抬腿跳下了床,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你让我走的,晚安,明天见!”
看着他的身影,轻灵的出了房间,秦潋神色无意识的变得温和,摇摇头,嘴角却勾了起来。
早晨,屋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逐月推门出来,天空弥漫着层层薄雾,火红的太阳,从天地相接的地方,慢慢的升起,片刻,薄雾消失,徒留一片清新水润。
晨风习习,凉爽中又透着清香,逐月伸了伸懒腰,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林间的小路上,走来几道窈窕的身影,正是昨天和他交手的那四个婢女。
她们手中的托盘里,装着馨香精美的早餐,款款的向这边走来。
逐月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展现一个明媚友好的笑容,“几位姐姐,早啊!”
哪知那四位婢女,给了他一眼飞刀,又冷哼一声,“你还没走啊?”
“还以为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娈童,哼!”
“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有伤风化,真晦气,竟然住在了我们府上。”
一人一句,毫不留情,之后徒留一片香风,逐月摸了摸鼻子,这几位婢女昨天还对自己暗送秋波,今天就冷眼相待了,看来是伤了她们的心了,这下好了,被下逐客令了。
疾步追上去,“几位姐姐,有我的早餐没?”
“没有。”说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离开,“你赶紧走吧。”
逐月轻叹了一声,这还能难得了他,以为他不会偷啊。
溜到厨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里刚出锅的,香气扑鼻的早餐,顺了几份,吃饱喝足之后,想着那厮身份高贵,就算饿了也不会去偷,还好心的,帮秦潋偷了几块糕点。
哪知走到大厅的时候,正看到秦潋和乌柏,在用早餐,还聊的不亦说乎。
但不见蔓菁和四个婢女,吃早餐,都不叫自己,这家伙真不仗义,逐月顺手把糕点扔到草丛里。
不多时,乌柏送他出来,并赠送了他们两匹快马,秦潋没有客气,向他道了谢,最后两人一路向北,朝着大梁的方向走去。
再有两百里,就是南晋都城大梁,眼看就要到京了。
逐月悻悻的抱怨,“什么人,吃早餐不叫我,害我去偷东西吃。”
秦潋迈着稳健的步子,身姿挺拔伟岸,“人不是狐鼠之辈,要有傲骨,知廉耻,懂荣辱,没吃的也不能偷。”
说的好像他是正人君子一样,就你那黑心肠的样,还教训起小爷来了,逐月嘴角抽了抽,竟然把狐和老鼠等同,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
秦潋蹙眉,侧目望他,逐月抱歉的笑了笑,“腿软了。”
没想到这厮,笑意融融,突然靠近,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不光腿软,其他地方也软。”
之后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飞奔了出去,留下逐月一脸懵,大喊,“喂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