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楚二夫人听到“长三堂子里出来的话”,气得把桌子一拍。楚怀德把她骂成老鸨,二夫人气得一夜没有睡好。
这边楚怀德和楼姨娘是一夜好睡,一早起来楼姨娘就赶他:“去那边洗漱去,我呀,得紧着找大少夫人说正经话儿。”
“要我帮你去说吗?”楚怀德还不想起来,楼姨娘自己在镜下先梳妆,转脸儿一笑:“不用,我自己去,看她见不见我。哎,你赶快起来,去那边儿洗洗去,让她们侍候你。”把楚怀德拉起来,楚怀德还抱怨:“我再睡一会儿。
楼姨娘半恼半嗔:“不行,你有四个人,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侍候你。我和你说过了,你晚上在我这里睡,白天穿衣服洗漱什么的,得四个人平摊。”楚怀德嘿嘿笑:“你这个臭丫头,不肯吃这个亏。这四个,也不是我寻来的。”
“你只能说一个不是你寻来的,只有娇红不是你寻来的,绿杏是你弄上手的吧?”楼姨娘说过,楚怀德道:“那不是不能见你,我只有找她。”
“那上房里那一个呢?”楼姨娘再叉腰问过,楚怀德也来气了:“我不是天天在你这里。”楼姨娘想想也是,也没有心情和楚怀德生气了,把自己收拾好,赶快去找小初。
楚怀德果真出来往上房里来,陈氏刚起来,见他披着衣服敞着怀进来,只能赶快让丫头给他收拾。这个贤妻,当然还是个贤妻。
正在收拾着,楚二夫人气势汹汹进来就骂:“不成人的东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楚怀德早有准备,跪下来装作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生气?”陈氏也赶快相问。楚二夫人指着这夫妻两个人一起骂:“背地里全是一对坏心的人,当我不知道呢。”
一大早上挨了一顿骂,楚怀德是心中有数,等楚二夫人说过,再对她道:“母亲不必生气,是我昨天晚上要看书,所以不去娇红房里。去了娇红房里,她不让看书。”
娇红在旁边,听得又干瞪眼。陈氏也来了气,她自进门对楚二夫人没有失礼之处,现在为着一个姨娘一大早杀上门来,陈氏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掉下来。楚怀德正中下怀,赶快来劝:“你不必哭,还要去看祖母,一会儿让人看到,没法子回。”
楚二夫人气得又骂,楚怀德巴不得这个时候和她大闹一场。他装着是恭顺其实是顶撞地道:“母亲不必动怒,媳妇是出自大家的,几曾受过这样委屈。母亲有气,只喊我去骂就是。”楚二夫人恼怒得不行:“一大早,我来给你们请安,还要受你们的气不成。”陈氏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委屈,哭着跪在二夫人面前道:“母亲息怒,人是母亲给的,我不敢和她争,公子不去,今天晚上,我劝着公子去罢了。”
这话刚说过,脸上着了楚二夫人一个巴掌:“你最会装妖精哄人,你倒劝他去,你有这么的好心。”贤惠有时候装过了头,也不太好。
楚怀德扯开嗓子大哭起来,过来把陈氏护在身子后面:“母亲打我吧,我为着学业,不能嬉戏的才是。”
“取板子来,这屋子里的人全当我死了。”楚二夫人一连声的喝命人,娇红也跪了下来。外面有人飞奔去请二老爷过来,来到问过也生气了。楚二老爷一句话不说,过来对着娇红就是几脚踹过去,骂道:“这屋子里多你一个,就是事多。”
骂过也不理会楚二夫人的喝骂,对着楚怀德和陈氏道:“祖母现病着,快收拾了去看祖母。”三个人一起来到楚老夫人处,楚太傅已经听到二房里一大早大吵小闹。
见他们一起过来,楚二老爷是生气强遮盖着,楚怀德面有泪痕,眼睛里隐然有得色,再看陈氏,眼睛已经肿了。这是个眼睛一哭就肿的人,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楚太傅用宰相度量来隐忍着,等他们看过楚老夫人,二夫人也到了。楚太傅今天生气,让这一家人全留下,问他们自己:“你们想分家吗?”
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害怕了,听楚太傅缓缓道:“母亲虽然让我照看你们,不过分出去我一样可以照看。你们的宅子地全分给你们,这样我清静得多。”
楚怀德想想,分家他倒是自由的多。当然还有楚二夫人这个嫡母要找事儿,不过她已经年迈,而且父亲现在宠爱的是孔姨娘不是她,陈氏手中有嫁妆,楼姨娘手里有嫁妆,楚怀德想想分家也有不少好处。
不好处就是楚二夫人再找事儿,没有大伯父说她。楚怀德也随着父母跪下来,口中道:“全是我的不对,是我为攻书,所以冷落了娇红。”
到这时候,楚怀德还把娇红说出来,楚二夫人恨之入骨,碍着楚太傅在这里,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