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豫哥儿一手接过大的,一手问楚太傅也要了一块,整个儿递给骥哥儿:“我是哥哥,你先吃。”两个人一起瞪起眼睛,带着谁也不认输的样子,快要顶牛了:“你是孔融吗?小的那个才能当孔融?”
“你是哥哥吗?吃的东西,应该由哥哥来分派。”
楚太傅“嗯”了一声:“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见祖父发话,豫哥儿赶快对骥哥儿露出笑脸,骥哥儿也赶快摆手道:“这孔融,我不当了。”
楚夫人哎了一声:“这两个皮孩子,只有他们在一起玩,所以就要吵。”楚太傅一手扯过一个孙子,领他们房中去。再对楚夫人低声取笑:“怀贤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
“我怎么记得清楚,怀贤小时候,我随你出去的时候多。”楚夫人说到这里,忽然担心起来:“你说豫哥儿娘,会不会背后说我不会带孩子?”
楚太傅笑起来:“又豫哥儿娘了,仔细你儿子听到,又要辩解一番才行。”楚夫人也笑,还是担心地看着楚太傅。
太傅大人抚须,以论政事的严谨态度来回答楚夫人的话:“论理说呢?她不会笑话你,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带。”
楚夫人这才放下心:“她这一个生下来,我来带吧。”楚太傅也很担心:“你行吗?”楚夫人没好气:“你这话,太不中听。”
房外雨越发的大起来,豫哥儿和骥哥儿已经不吵了,正在拍手唱儿歌。楚太傅也是不明白:“刚才跟两只斗鸡似的,现在又好了。这孩子的性情,不能以常理以推敲。”
明白各种官员的楚太傅,对于两个孙子一会儿好一会儿吵,也是觉得新奇的很。
天色暗下来,豫哥儿和骥哥儿一起跑过来:“掌灯,上晚饭。”楚太傅呵呵大笑,摸摸两个孙子的小肚子:“才吃过点心,就上晚饭?”
“太傅,你在家里好安乐。”雨声中一个声音传来,楚太傅往房外看去,见雨水中走上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身上,全披着蓑衣。看个子,有高有低;看身材,也是胖瘦不一。不过,都透着眼熟。
楚怀贤先除下蓑衣,进前给父母亲行礼:“父亲,皇上和梁王殿下亲自驾临。”楚太傅惊得身子僵直了,站在那里几乎眼珠子也不动了。
见个子不高的那个除去蓑衣,露出皇帝的笑脸:“太傅,是朕来了。”楚太傅这才赶快跪倒:“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再看旁边解去蓑衣的人,是梁王和几个侍卫。皇帝让楚太傅起身,楚夫人也过来见过礼,请大家房中来。
豫哥儿和骥哥儿感觉祖父和祖母不一样,正伸着头往外面看。这一眼,看到父亲。楚怀贤半年多没有见到儿子,是满心欢喜。想到自己在宫中被关押以为要死的时候,是多么想念两个儿子。
一手抱起一个来,笑眯眯问他们:“想不想父亲?”豫哥儿立即道:“想。”骥哥儿马上道:“我比哥哥还要想。”
这稚气的话听在梁王耳朵里,梁王要大笑了:“这一对孩子有意思。”楚怀贤让他们过来行礼,一丝儿礼节也不错。
梁王才夸一句,看看楚怀贤还有谦虚的意思,而楚太傅,是面有得色。梁王忍俊不禁:“太傅,我们知道您宝贝的是孙子,所以皇上说,太傅的第三个孙子就要出生,得把太傅接回京去看孙子才行。”
楚太傅渐明白过来,把得色收起来,问楚怀贤道:“皇上几时出京?出京前你可劝谏过?”梁王和皇帝赶快拦下来:“他谏过,没有人听他的。太傅不必动怒,这事情不怪他。”
楚太傅不好对梁王发怒气,只能对自己儿子怒气瞪视:“哼!你这顿打,一定记着!”豫哥儿和骥哥儿互相瞪着眼睛,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来,跟祖母进去,在这里添乱呢。”楚夫人忍着笑,把两个孙子领进去,听豫哥儿和骥哥儿还在大哭:“祖父要打人。”
楚怀贤也忍住笑,这两个儿子,倒是真不错。
孩子们去了,皇帝这才正色对楚太傅道:“师傅,随朕回京去吧。”楚太傅无话可说,什么风寒作风的,全都是泡影。
三天以后,楚太傅带着妻子、儿子、孙子和楚怀德、楚湘芷,和皇帝梁王等人上了路。马车开动时。豫哥儿坐在马车里对父亲招手,小小的面庞上是讨好的笑容:“父亲,我要上一次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