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换衣,给他换过侍卫衣服,第二天一早就夹带着出去了。”
吴侍卫断然道:“不行!小王爷出来,就要出宫。我们打出宫去,在宫门外还有人接应,城门上将军是小王爷帐下的,他开城门,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就走了!”
“太后和皇上、梁王还在宫中,我不能走。”楚怀贤坚决地道,吴侍卫对他深深看一眼:“楚家一门忠烈,果然这句话不假。公子,由得你在哪里,我们要走。不过我劝公子,还是一起走的好。就是太傅知会各处王爷入京,也要一个月以后。”
两个人在这个上面没有说通,把别的事情全说好,约好晚上见面。
当晚楚怀贤到了太和殿,畅通无阻地进去按着梁王数的数字爬上梁头看过,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下子楚怀贤急了。这是夜晚,手中点燃灯火也不能及远,不能把整个殿中的梁头一眼全看清楚。这遗诏,在哪里?
跳下梁头来对着梁下一片牌位着急,吴侍卫还在一旁催:“快些,”无意中对着牌位和梁头再看过,楚怀贤心里格登一下,这梁下对着的,正是先皇的牌位。
没有屁股?楚怀贤拿起先皇牌位在手里,吴侍卫吓了一跳:“你?”见楚怀贤双手把牌位用力一分,果然把牌位下面的木座给拧了下来。
这木座里,塞着一个扁扁的小盒子,用手中两把钥匙一起打开,是杏黄色的一道圣旨。
两个人都大喜:“有了。”手中拿着灯火的吴侍卫“噗”一下吹熄灯火,借着余亮,展开圣旨的楚怀贤只看到:“…….如有二心者,杀无赦…….”他不急着再看,知道这个就是。当下锁好,往怀中一塞,同着吴侍卫出去。
到外面时路上王公公,王公公一见楚怀贤就满面堆笑:“今天是你当值?”楚怀贤一见他就想吐,又要忍着对他好言好语,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王公公把楚怀贤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不住抚摸着,尖着嗓子怜惜:“哎哟,我的孩子,看你这手,就是个男人手…….”
吴侍卫赶快走开,王公公窥视楚大公子,这宫里已经传遍。
在前面候了半个时辰,见楚怀贤急急过来,是难以容忍不愿意再提王公公的神色。吴侍卫也不敢问,同着楚怀贤一起赶去救赵存宗。
水牢地方隐密,看守的人不多,而且有一半是愿意随着赵存宗走的。当下没费什么功夫把赵存宗弄出来,正要走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有人劫狱了!”
不知哪里出现的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喊过,他往草丛里一钻,已经不见人影。
“快走!”吴侍卫背着一身是水,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的赵存宗,楚怀贤带人在前后开路,沿着白天说好的路线而去。
一扇小小的宫门打开着,外面也有几张焦急的面孔不时探进来。见他们过来,喜出望外接过赵存宗,见后面追兵已到。
吴侍卫一见,急急催人:“你们快送小王爷出城!”他返身拔剑,去迎战追来的人。赵存宗这才睁开眼睛,虚弱的喊了一声:“怀贤,跟我走。”
这一声虽然虚弱,往赵存宗身边走的楚怀贤听得清清楚楚,他热泪盈眶,把怀中钥匙和装圣旨的小匣子塞到赵存宗手上,再命护送他的人:“你们走,我断后!”
赵存宗还没来得及说话,见剑光闪亮,楚怀贤也回身送上去,又回头跺脚大喝:“走!”
背赵存宗的人把赵存宗放到马上,自己和他上了同一匹马,大声道:“咱们走。”马蹄声在静夜里分外的响亮,身后宫中,是灯火通明,喊杀声不断:“不要走了赵存宗!”
赵存宗这一行人走得顺利之极,没过半个时辰到了城门口。守城门的将军见他们过来,早早让人打开城门。随即下城,带着士兵们随他们一起弃门而去。
伤得极重的赵存宗在城外从快马背上醒来,止住这一行人,先问道:“怀贤呢!”他本来无力是伏在马上,再说到第二句“怀贤呢?”时,人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在马上坐直了。前后见不到楚怀贤,听人沉痛回话:“楚公子,陷在宫里了。”
赵存宗一下子绷直身子,身上的伤痛他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全沉浸在担心和痛苦中,对着黑夜中传来的追杀声,赵存宗是嘶声如疯子一样疯狂大叫:“怀贤在哪里?”
“小王爷,这里不安全,我们还要快走!”跟的人一起劝他。赵存宗这才明白过来冷静下来,他恨恨地对着身后要追近的火把看一看,恼怒道:“咱们走。”
当下打马如飞,这一行人飞奔而逃。
逃出有一百里处,赵存宗下马让休息。让人点上火把,把圣旨拿在手上一看:“京外三百里神机营,可调用。”赵存宗跳脚大喜:“走,有兵了!”
这一下子再没有休息,一行人一直奔到天亮,停下来喝了水吃过早饭,重新上马疾驰而去。
晨光照在宫中时,楚怀贤被关在宫中一处房间里。在他面前摆着纸笔,王公公正在劝他:“写吧,只要你肯写信让你父亲进京来,还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