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在街上。
楚太傅在家里仰望明月,遥想先皇,眼角沁出泪水来。在他身后,是儿子楚怀贤和心腹的十几个门生静静候着。
“夜深了,父亲去睡吧。”楚怀贤恭敬的上来回话。楚太傅嘘唏着长长叹一口气,取帕子拭过泪,对身后门生们道:“你们散了吧。”
门生们一一上来相劝:“老师不必忧心忡忡,皇帝天纵聪明,是明白老师心意的。”楚太傅听过,让楚怀贤送他们离去。
只有太傅大人自己在时,他黯然独自说了一句:“母壮子幼,唉…….”以后有得缠了。
楚怀贤回到房中,小初还撑着困等他:“父亲怎么了?一家子人这几天都不敢大声说话。豫哥儿这么小,也偷偷告诉我,说祖父不喜欢。”
“没什么,你管好自己就行。”楚怀贤是知道这里面的详细情况,他也为父亲闷闷。
第二天回来,楚怀贤更是黑着脸。小初不用丫头,自己过来服侍楚怀贤换衣服洗过,到两个人睡下来,小心地问他:“什么事儿你对我说说,一个人闷着也不好。”再开楚怀贤的心:“你要是病了,我可怎么办。”
楚怀贤实在气得难过,当着父亲楚太傅还只能劝他不要生气。见小初娇娇依恋,楚怀贤心中安慰,也勉强开一个玩笑:“你这聪明人,小赵王爷正夸你那马槽好呢,或许你有主意。”
小初故作骄傲地昂起头好似公鸡:“说吧,我一定有主意。”
楚怀贤一笑,再不无难过的道:“太后宫中请先帝的魂魄,”小初来了精神急急打断:“有吗?真的会有吗?”楚怀贤对着她看:“你说会不会有?”小初还真不敢说。要说没有,她是怎么到这古代来的。
见楚怀贤目光灼灼,小初忙道:“你接着说。”楚怀贤再叹气道:“当然没请来。那妖僧慧元对太后说,是有人怨气十足,才阻挡先皇魂魄过来。你猜猜看,太后会以为这怨气冲天的人是谁?”
小初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冷:“这像是做好的一个圈套?”楚怀贤道:“是啊,可是父亲知道这事,是不可能不劝。明知道是圈套,也要去劝谏的。因为得罪太后,今天太后宣父亲进宫,说先帝魂魄不到,全怪父亲。”
“太没道理!”小初坐直了,对楚怀贤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挽回?”楚怀贤紧锁眉头:“我正在为难呢。父亲回来很是难过,我看到他难过,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小初坐着也皱眉,楚怀贤也是眉头不展。过了一会儿,小初眼睛一亮:“有了!”楚怀贤:“啊?”关切地道:“你有什么了?”眼光在小初腹部扫了一眼。
“公子想歪了。”小初带笑轻捶了楚怀贤一下,楚怀贤接住这只拳头,道:“不许打人,你忘了?”小初笑靥如花:“我例外。”再对楚怀贤道:“我有主意了。”
楚怀贤也一笑:“我知道你有主意了,你说吧。”小初白眼他:“你这不是洗耳恭听的样子。”楚怀贤取过枕旁丝帕擦拭过耳朵:“快说快说。你一说有了,我像是心里也舒服不少。”
小初攀住楚怀贤脖子,在他耳朵上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楚怀贤摇头:“这法子不行,父亲一向不信神佛。现在突然信了,太后也不会就此放过。”
“我觉得行,父亲不要真信,只要有个姿态出来就行。”小初神采飞扬:“不信你去问问父亲,看他如何说。”再往外面看一看星月:“这天晚了,明天说吧。”
楚怀贤来了精神,把小初一把拖起来:“不晚。父亲每天晚上睡得晚,又有这事情出来,一定还没睡。走,你和我一起去。”
“我也去?”小初胆怯了:“我不敢去,你自己去吧。要是我想得不对,你自己拦着吧,别说是我。”
楚怀贤把小初拉到衣架前,取过小初的衣服给她穿上,再鼓励她:“这主意好,我是气糊涂了没有想到,父亲向来不信佛,估计他也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走,你这丑媳妇,又不是没有见过公婆。”
小初也帮楚怀贤拿衣服,想着想着,忽然又是一笑,抱着楚怀贤亲一亲道:“带我去吧,我又变通了一下。”
丫头们以为他们睡了,也都各自睡下。见公子和少夫人衣着整齐,满面笑嘻嘻携手并肩出来,急忙也跟着起来。
“不用人跟着,我们出去看月,一会儿就回来了。”楚怀贤不愿意被太多人知道。倒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小初聪明,而是这样的事情,应该隐秘。
外面月清清星明明,楚怀贤再想一想,小初的话是对的。人应该变通,太后喜欢和尚,就让她喜欢好了。这里面也是有主意可打的。他微笑把玩着小初的手,这丫头真聪明。
遇到上夜的人,大家行礼过。楚怀贤和小初来到楚太傅房外,见烛火还是通明的。如楚怀贤所说,楚太傅的确没有睡。
这样大的事情,太傅大人怎么能睡得着。
听到外面人回话:“公子和少夫人来见老爷。”太傅大人奇怪,这么晚怀贤来见倒也罢了,怎么豫哥儿娘也来了呢?
太傅大人是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