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停个两天你来见我,对我说说她是什么意思。”楚怀贤这样说过,问过钱媒婆无话,就站起来走开。走开以后楚怀贤自己好笑,几时对一个丫头也这样关注。究其原因,不过是怕她进府以后左想不通右想不通罢了。
与其以后想不通,不如前面先理顺。你相中的人未必就相中你,这个道理楚公子完全明白,但是花些时间慢慢让她相中,楚公子觉得自己还是有这能耐。
乐颠颠的钱媒婆从楚家出来,没有先回去劝林小初。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做为一个媒婆,挣钱的来路还真的不是光说亲事。按水浒传里王婆的职业来说: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这些行业钱媒婆都会做。出了楚家的钱媒婆往城里来,在一处幽深巷子里,钱媒婆敲开门,门闪上一条缝儿,钱媒婆就前后顾盼过走进去。
“王娘子几时来?”一进去,就是一个猴急的男人,身上一件绿色单衣,打扮得象棵青菜。对着钱媒婆就询问。
“不要着急,她让我把这个给你,”钱媒婆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巾给男人,男人迫不及待地打开来,里面是一件女人身上穿的肚兜和二两银子。
“她男人要在家里呆上一个月才去行商,她心里也日日想你,你好生等着。”这就是钱媒婆的职业之一,帮人说风情。
在这里说上几句,钱媒婆又匆忙出来,还在别的主顾家里要去。她走了以后,青菜男人才慢步走出来,也是左右顾盼看着有没有人看到自己,出了巷子走到街上人流中去。
巷子口,一个少年坐在道边,露出嘻嘻的笑容。吃女人饭的郑二,又是钱媒婆牵线,相于的是商人孙家的婆娘。
夜晚来临以后,孙二海吃得烂醉从一家小酒店出来,回身对着酒店老板说一声:“酒菜记我帐上,一起来还。”
孙二海帮闲多少有些名气,小酒店老板不敢得罪他,再说他到日子基本上也还钱。老板也装着爽朗:“二爷只管去,以后再算。”
觉得这样很有面子的孙二海哈哈笑着,往灯笼高挂着的赏春院去,在那里有孙二海一个相好的春娘,和孙二海相好的有一、两年。
“春娘,我来了,”孙二海打门进去,打扮娇艳的春娘撇着嘴儿:“你总算来了,前两天死哪里去了。”
孙二海哈哈笑着一把搂住,上来先做个嘴儿再解释:“我家的恶婆娘管着我哪里都不能去,看看你又生气了,我这不是来了。”
“我不管你几时来,我也没有给你守身子。不过是一笔买卖,你再不来就归别人。”春娘身处勾栏,能从来的客商中打听到不少消息。这也是孙二海和春娘一直不断的原因。
“是什么买卖?再做一笔,我就给你赎身子外面养着你。”孙二海多是用这样的话来哄春娘。春娘到这样的时候,就是垂泪:“能离开这里,不再有妈妈打骂,再好不过。”
说过这样话,春娘收泪说正经话:“是远道的一个客商,手里钱尽有,只是色迷迷,还自命文雅,要找这城里出色的女眷。你听听,他要的是正经女眷。你有办法挣这个钱吗?”
“这有何难,不过这钱挣过,我得出去躲上几天才行。”孙二海皱眉苦思:“我不躲也行,我也装着被人骗了。”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孙二海心里主意就有。春娘娇俏地一指头点在孙二海头上:“你呀,就是个鬼精灵儿。”
孙二海嘿嘿笑着,抱着春娘往红绡帐中去:“来来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拿个好主意出来。”
房里两个人在商议骗色鬼的钱,房外走过来一个麻溜往各房里送热水的少年。一直忙到凌晨,这个少年才悄悄走出后门,生地在黑暗里坐着等他。
“是个沈官人,说是只要相貌好,不惜花钱。春娘以前就和孙二海合伙做过这样事情,请的是邻县的红姑娘,这一次我看他也不会放过这钱。”
少年对着生地悄声道。生地黑暗中一笑,低声道:“那沈官人,是花了钱不计较的人吗?要是这样人,就难弄了。”
“让他多花些,再明白是个局,他还能不跳。”少年这样说过,生地也觉得有理,握住少年的肩膀道:“小柱子,这事情做过,咱们一起投军去,比你在这里当大茶壶要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