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卑微的臣子。既然皇上喜欢臣的身体的,尽管拿去。反正,当皇上的工具,也不是第一次的事。”
北绝色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的,象是事不关己。但听到了朱翊钧的耳里,却令意乱情迷的他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动作僵在了原地。
北绝色躺在桌上不动不言地看着朱翊钧,他的脸上是一片波澜不动的平静表情。
在他的注视下,过了片刻,朱翊钧站直了身子,无力地说:“小北,你的心可是一直都在恨我?”
北绝色坦然地说:“没有。”
北绝色过分的平静和坦然,让朱翊钧的心莫名地不安起来,他一把扯起北绝色,高声问:“过去的伤害,是不是就算朕现在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无法补偿?是不是就算朕把心掏出来放在你的面前,你也会无动于衷?小北,你真的这么讨厌朕吗?”
北绝色用一个臣子应有的恭敬态度回答说:“皇上想多了。皇上乃万民敬仰的九五至尊,臣又怎会有讨厌皇上的心?”
朱翊钧呆望着眼前这个说出来的话象是用尺子量过度过的少年,内心更绝悲凉伤痛。当初那个敢于顶撞自己满身是刺、那个很纯很傻很天真还很固执的少年已经一去不返,现在坐在眼前的少年,只是一味的对自己毕恭毕敬,一再的画清那条分尊卑分君臣的界线,提醒他“君臣有别”。
容颜未改,事已非。时日,真的能在不知不觉间把一些人和事彻底改变。
朱翊钧坐到了圆櫈上,颓然地说:“小北,你变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北绝色低下头从容地整理着自己零乱的衣衫,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逃过一劫了。以退为进,这是孟晴经常用来对付阮经伦和孟超的手段,据她说,只要对方是从心里疼着她爱着她的,这招是万试万灵永无失手的。今天借用一下,果然如此。
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继续和朱翊钧单独相处下去,接下来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心里暗定了主意,北绝色站起来说:“看来皇上今天都没有心思继续喝酒了。既然如此,请容臣先行告退。”
“不能走!”朱翊钧失控地叫了起来。
北绝色抬头望着他。
朱翊钧用阴晴不定的脸色对着北绝色,说:“要退到哪里去?你难得到大明一趟的,两位皇太后又甚是喜欢你,你就在宫里住上几天吧。会同馆那边朕自会派人去说清楚,你放心地留在宫里吧。”
朱翊钧的这个决定,让北绝色不禁怔了一怔。把他留在宫中,这不就是变相禁锢了吗?
朱翊钧朝亭下大喊:“张诚!张诚!”
退到远出某个角落的张诚听到皇帝的召唤,马上飞奔过来直跑到亭顶跪下:“皇上有何吩咐?”
朱翊钧说:“南昭王子准备在宫里小住一段时日。乾清宫里还有间空房的,你去收拾一下让王子住进去吧。”
“奴才领命。”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