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不忍别离,也总有分离的时候;再不想散的筵席,也总有曲终人散的一刻。
到了北绝色出使到大明的那天早晨,天无端地翻起了凉风下起了细雨来,一直不欠缺阳光和温度的南棉大地笼罩在一片阴暗的清凉之中。
王宫正门前的广场上,停着五辆由两匹马拖着的马车,那些马车的车身两侧、以及车前的厚布帘上都或刻或印了一朵盛开的红棉花,那光鲜的红,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马车前,围了一圈送行的人。
站在一片凉风细雨中,面对着相似的离别场面,相似的容颜,南棉王的心不禁倍觉悲凉酸楚。他捉紧北绝色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万般的嘱咐想要对将要离他远去的北绝色说,但却全哽在咽喉里发不出片言只字。
明妃象是看透南棉王心里的想法。她走上前轻挽着他的手,笑着说:“王上,人家说贵人出门遇风雨。这里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降雨,太子今天一出门就下起雨来,这真是个好兆头!太子这次出使大明定会顺顺利利,平安归来的。”
阮经伦也走过来提醒说:“王上,是时候要出发了。”
南棉王挤出一丝笑容,松开了北绝色的手。他哽在喉咙里的所有话语,最后说出来的是:“路上小心,父王等你平安归来。”
北绝色笑了笑说:“父王放心,王儿会平安归来的。父王,母妃,你们保重,王儿要出发了。”他又弯下腰拍了拍南铃的脑袋,“南铃妹妹,王兄不在的时候你要代王兄照顾好父王和母妃。”
南铃拍着胸口甜甜地一笑,说:“没问题!王兄只管安心出使大明吧。”
北绝色笑着再摸了一把她的脑袋,直起身来向南棉王和明妃行了一个告别礼,然后转身登上停在一边的马车。阮经伦和随行的人员一一到南棉王和明妃跟前行过礼后,也各自登上了不同的马车。
车夫吆喝一声,把手中的鞭子一扬,马车的车轮便开始缓缓地向前滚动。北绝色从车内伸出头来向送行的人挥手道别,南棉王忍着心中的离愁别绪挤着笑容回应,他看着马车越走越快,最后带着北绝色消失在长街的尽头,他才失落地把挥得发酸的手收了回来。
明妃安慰他说:“王上,太子身边有众多能人辅助和保护,这趟出使肯定能平安归来,我们无须太过担忧。”
南棉王没有答话只是叹了一声,脸上是难掩的忧虑。
明妃又柔柔地说:“如果王上还是不放心的,不如,从今天起我们为太子斋戒祈福,直到太子平安归来,好不好?”
南棉王这才露出些许的欢颜,说:“明妃这个主意甚好。金怀!”他唤过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传本王的口谕:从即日起宫中不许杀生,直到出使大明的队伍平安归来。”
金怀低头垂腰应道:“奴才遵旨。”
已经远去的北绝色并不知道到南棉王和明妃为他所做的事情。此时,被困在马车里的他正被孟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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