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牌位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径直走过去把它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
称赞道:“啧啧,木质不错啊。”
关好门的肖允破转身就瞧见少年正在把玩顾丘辞的灵位,顿时面色铁青,赶紧从他手里抢过来放回原处。
嘴里还不停地念着“罪过罪过,大皇子勿怪啊。”
随即又上了一炷香,好一番敬拜。
少年环视了一下四周,摆设极其简单,都是寻常的物什,看起来和他的身份完全不搭调。
“公子,公子请坐。”
接着肖允破给少年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
接过茶,少年坐下呡了一口后,看着那香案笑着问道:“我先前就听说昭月六十三年,各国权贵皆在自家屋里供奉起大皇子牌位来,如今一见,还当真是。”
“唉,祠堂也供奉着呢。”肖允破摇头叹息。
“为何?现下已是昭月六十四年,那位大皇子已死了六年,可大人在第五年才设灵位祭拜,不知是何缘由?”
“公子当真不知?”肖允破有些疑惑,担心这少年装模作样。
少年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灵山大巫也是去年不见踪迹的,应是大人药没了,心里有鬼才想着去祭拜吧?”
“公子说笑了,大皇子生前造福万民,天下有谁没受过他的恩惠?我等祭拜一二也是应该的。”
“那怎么在第五年才想起呢?”少年不解。
“这……”肖允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大人也不必跟我装糊涂,你们用他尸骨炼药,设个灵位也是该的。”
肖允破闻言大惊失色,以为此事只有大巫和他们买药的人知晓,谁知眼前这少年竟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你…究竟是何人?”他很惊慌。
少年淡淡道:“大人莫要惊慌,我对你们这些事并没有兴趣,我只是想要那一半家产而已。”
“哦,那公子有何治病的良药?”听少年只是为财而来,肖允破松了一口气。
“我有些饿了。”
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嘴的话让肖允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片刻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赔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备好酒菜。”
就这样,少年在肖府白吃白喝了好几日,然而就是对治病的事只字不提。
“大人,那人来历不明,天天赖在府上却又不肯说出医治的办法,这可如何是好?”齐关对那孤傲的少年很是不满。
肖允破眉头一皱,“给我好好盯着他,千万不能让他出府。”
“是。”
此后,齐关天天跟着少年,可谓是寸步不离。
少年觉得齐关很是有趣,不时还会跟他比比剑法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乏味。
他来肖府已半月有余,对府中情况也有所了解。
主仆共一百三十一人,原配肖夫人乃是西泽国前丞相的嫡女,为人温婉贤淑,秉性善良,可一直不曾为肖允破生个一儿半女。
而肖家向来一脉单传,她心怀愧疚,便为肖允破纳了好几房妾室,然至今还是无人怀有身孕。
她不是没有烧香拜佛,行善积德过,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无福享受子女承欢膝下的快乐。
是日,少年在府里瞎逛悠,察觉到齐关在身后,便打趣道:“玉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啊,你说我要是让大人把她赏给我,大人会不会应允?”
齐关一听顿时就火了,大步走在他前面威胁道:“你敢!”
少年轻笑:“呵呵,你说我敢不敢?”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玉娥受你欺负!”
“那你为何不带她离开?”
齐关垂下了头,语气不再掷地有声:“我…不能。”
少年摇了摇手中的水墨扇,状似随意地开口:“你若帮我办件事,我就带你们离开,并且保证让你们过上安定的日子。”
“什么?”齐关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混吃混喝的嫌疑,不过他还是莫名的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少年神色一禀,附在齐关耳边轻语了几句。
“这样就可以了?”齐关听后有些惊讶。
“嗯。”
三日后,很多同肖允破有一样症状的人都陆陆续续带着黄金赶来肖府。
“公子若能医好我,这些黄金都归公子。”
“我也是。”
“我也是。”
…
肖允破很是吃惊,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看着前院十几号大人物他很是气愤,可也不能把他们赶出去,毕竟个个位高权重的,他得罪一两个还成,要全部得罪还不得身败名裂。
赶是不能赶了,于是只得好生招待着,同时也在等少年开口。
起初也不是没有人怀疑,可为什么他们要如此相信这个少年?
那是因为当听说了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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