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靠拢以外,他再没有可供自己选择的路。
月夜、江畔、桥头、良宵和她!
相对而视;不接触身体;没有语言;不述说过去;不憧憬未来,不提要求;没有承若,在人的五蕴上,他们双方只动用了有限的视与意两个功能,够了,已经完全够了,他们彼此相视而笑,笑得是那么会心、那么愉悦、那么甜蜜、那么温婉,那么纯情,那么静谧。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一切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此时的良宵与她,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其它的小动作,更没有必要了!她本来就是良宵过去的另一半,只不过在几世几劫以前的某一天,相互走失了,彼此在这天地与人海茫茫中,再也找不到对方,心,都在孤独的流浪,谢苍天的安排,不期在此相遇,“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她是一轮盈盈的江月,不,满月太圆,不及她脸庞俊俏;她是带露的鲜花,然而鲜花没她那双灵动的明眸;她是天上的彩虹,可惜虹霓缺了她苗条风韵的身材和那动人的曲线美;她就是她,她是五百年一个周期,天地才造化的唯美象征,是美伦美奂的岷江女神,她是岷江之灵摸拟人形、人品、人格、人性的物化了的艺术品!是亿万坤众凤冠上哪朵璀璨的高贵珠花!
“东晋亡也,再难有个右军:西施去也,绝不见甚佳人!”
人间还没创造出能精准描述她的语言……
如巫峡的云雨;莫愁湖的霞光;西子湖的山光倒影;钱塘江的秋潮;故宫的晨曦;梅里雪山的天然冰雕;泰山的月升;好望角的日出;金陵的梅浪;空谷的幽兰;雪线的粉红杜鹃;日月潭的湖光水色;香格里拉的原野……林林总总,你不身心亲临审美,,任何口舌如簧的人,都无法向你如实表达……
良宵只能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神与貌,略相似……”
像狗鼻子一样灵敏的欺法闻到了味道,他假装好心地问良宵:“咋样?其味如何?”
“你在说什么?”良宵一向不大理会他。
“美女呀,秀色可餐的绝色美人呀!”邓的脸上馋巴巴的:“你有艳福呀,小同乡!你摘了朵出水芙蓉!”
“她既然是天池之花,你也可以去试试。公平竞争吧。”良宵不冷不热的说。
“哈,笑话……我‘萤火之光,敢与你皓月争斗’?”欺法阴阳怪气的说:“除非我也演小生,你来敲大锣,哪个女人喜欢‘咣、咣、咣。’我见段流氓去悄悄摸过她的手,人家狠狠的摔开,差点没吃鞋底板!人家武小生都揩不到油,我就别想检漏沟水啦……”
嘿、嘿……良宵不无自得的冷笑笑。
“佳丽入怀,软玉温香吧?”邓做了个很猥亵的拥抱动作。
“是你差不多!”良宵没好气的说。
“恋爱嘛,不就是先笑、拉手、拥抱、打KS、摸*、解裤带、于是就那个、那个……哈、哈、哈……”他邪*的浪笑样,是在亵渎良宵心中的高贵的神灵,良宵真想在他大B脸上抽他一耳光!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良宵没有骂出声来。但极其鄙视的看着他。
“她叫什么?干什么?家在哪里?”邓大概见良宵满面怒容,缓冲问道。
“她不说,我不问。”
“不会吧?”
“信不信由你。”良宵转身要走。
“等等,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欺法又问。
“你见过我讲假话吗?”
“好,我告诉你,叫魏婷英。家住在下游五里多的岷江边的大坪村。只母女二人。”邓认真地说“你真能接得住她吗?!假如她真的掉在你怀里。”
“听不懂!”良宵不喜欢人弯弯绕。
“她是国民党大校军医的女儿。他爹还在关押!”邓欺发嘴角上流露出阴冷的笑。
“啊……”良宵确是有点蒙。良宵家一个小地主,都九死一生,她,是怎样长大的啊?!自己好歹还有一个撑天的父亲,而她……患难同情的伤感一下漫溢过良宵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