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进舞台后面……
观众一片惊叫后,长时间的暴风雨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有的观众冲到后台看良宵,拉着良宵的手说;“过到是过瘾了,不过,我们胆子小,你到是再不要吓唬我们哈……”
良宵的脚被歪了!也出名了!血的代价啊!任何成功都是艰难的!
杨众行老师看良宵脚背肿了,胡疑地说:“这里是金平,你叫树祥,是不是‘金’克‘木’啊!”良宵哪晓得?
这几天,乍暖还寒,良宵们为减负,冬装、还有他的笔记本,都统一交给谎家成放在宜宾了。(埋下离乡背井的大祸根!)
灯娃冷了,乘机破口大骂“这条狗养的黄狗,他哪是送棉衣,回去卖粮票!”
“他吃了要得‘狂犬病’!”良宵也乘机骂两句。
一回头,谎家成就站在背后,气乎乎的!
“吔!二位,是这么骂我的呀?”黄家成一抖一抖的。
他毕竟是团长,弄得良宵们很尴尬。
“我们骂狗,你别抓屎涂脸哈,梁娃儿,你说是吗?”灯娃儿把球踢给良宵。
“我们说,春风吹了,菜花开了,菜花蜂也来了,该疯的都疯了,小心狂犬病!”良宵说。
“你们是要小心被狂犬咬啊!”谎气哼哼的走了。
徐烂眼乱攀亲,把许美女认作姐姐。闹了不少笑话,其实,许姐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和团里的年青人交交朋友,热心的她知道良宵们难熬倒春寒,向外的姑娘、女伴们透了个良宵们“冷”的消息。
有天徐克成给良宵一张小纸条,上边写道:“带给你春天的温暖。”
莫明其妙。徐说:“你到国营饭店找肖慈素就知道了。”
这几天良宵在养脚上的伤,大灯娃儿也是半休病,念了梁老妈的咒,似乎要好点,良宵正好陪他玩。国营饭店找谁?谁?一头雾水,良宵就约邓同去。谁知,说来好笑,差点把他的病又搞翻了!
国营食堂建在临河的岸边,楼伸到河面上,下面是清澈而深邃的河水,干净得如透明的水晶,掬而可饮。正值初春,水中一、两尺长的鱼儿在水里嬉戏游弋,从来就没人打扰它,像杭州花港的家鱼那样悠游自在,真是不可思议!
河岸上,有一株巨大的古榕,正值勃勃生机的新芽期。它荫护数亩,巨大的枝干,从河西跨过河东,如绿色的华盖大伞,罩在过河的石头跳墩上,春阳斑驳的光影,零碎洒落在跳墩下的孱孱流水中,和春蝉交汇成一首宁静的乡村田园诗。
肖慈素是个17岁清纯的女孩,在那里当服务员。她一眼就认出良宵。很关心的拿出点药酒,让良宵擦脚。
“听说倒春寒你冷,镇上女孩子一下给你送来七、八件棉衣!”肖姑娘指着她床上的一堆棉衣。捂着嘴笑。
“我的呢?”灯师兄急切的问。
“你是?……”小肖转而用眼光问良宵。
“我师兄,灯定川。”良宵说“演翻江鼠蒋平那个。”
“啊,哈哈哈……没哪个送衣服给你,”聪明的肖慈素话头一转“你问问是不是送到别处了!”
“对、对,我到别处问问……”知趣的邓师兄起身就走。
“你要到哪里去问?”良宵好容易追上他。
“你逗老憨呀!我到哪里去问?”邓愤愤的说:“没我的戏!”
“我也不知道徐烂眼玩啥名堂!”看到伤了他自尊心,良宵不过意的说“师兄,别怪我哈!”
“哎!‘何事世人偏重色,贞娘墓前乱题诗’呀!”灯娃儿酸酸地说。
“哎、哎你用典不当呕!”良宵说:“贞娘和我屁相干?你不至于病得公母不分吧?谁又题诗啦?不就是送点‘春天温暖’吗,也算诗?”
“那就改为‘洛阳女子偏爱色,潘安车上尽抛花’!不……‘金平女儿也爱色,梁娃喜得七件衣!’”灯不无妒意的编排良宵说。
“哼,有人‘宁可吃哑润喉片,也不肯让师弟尝’!”良宵突然找到一个盾牌。拿横江润喉片跟他说事儿!
良宵两人哈哈一笑,又算扯平。
刘汉君老师背下给良宵说;“听说你有穿不完的棉衣呕,别当件好事,我年青时遇多了!”
所以,再冷,良宵都没敢去拿棉衣。大家的心平衡了些,尤其是灯娃儿,不然,受了冷落的他准加病!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