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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详尽记载其生平的,也悉数变成了野史与戏文。
又过了许多年,朝廷将这些野史与戏文都列为了禁书。
二哥读了诸多禁书之后,对泓露夫人产生了特殊的情感。
他认为泓露本来可以作为一代开国女帝名垂青史,却因为一个感动丢了江山,还将自己困在了后宫之中。当不满足当下的生活状态时,她有割舍一切的勇气,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由此可见,女子向来就是感性的动物。
作为一名商人,二哥觉得泓露夫人完全符合珞璎缤纷阁的品牌形象:自信、自立、自强、自主。
一开始我与三哥是不看好二哥这一营销方案的,这完全违背了当下社会发展的规律。
璟阑虽民风开放,但举国上下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此时树立自立自强的女子形象,岂不是要被卫道士们骂死?
二哥则不以为然。
他觉得男子征服世界,女子则通过征服男子来征服世界,所谓的女主内,看上去都是内宅琐事,实际上却是天大的事。
璟阑的女子们每日累成狗,还要被说天天在家享清福,实在是有失公允。
其实这世上最难做的事情便是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做好了,是分内之事,做不好,便罪大恶极。
卫道士们对女子们未免太过苛刻。
璟阑的女子需要一个更包容的环境,而珞璎缤纷阁就致力于构建这样的社会环境。
此举一出,珞璎缤纷阁在西南腹地受到了空前的追捧。
金银首饰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奢侈品,经他这样一包装,家中若是没有一两件珞璎缤纷阁的首饰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新时代的女子。
不得不说,二哥很擅长洗脑,孙盛楠听得颇为神往:“自立自强?泓露夫人当真如此巾帼?”
二哥面露得意:“自然。”
孙盛楠惋惜道:“我倒是从未听闻。”
我道:“也就是碧落城天高皇帝远,若是在帝京行此办法,二哥早就人头落地了。”
饶是在碧落城,官府也很快以妄议太祖帝之罪名将二哥抓进牢中,最后还是爹爹上书给圣上才放了出来。
二哥愤愤不平,说他们这是害怕女权崛起。
此话一出,二哥又被爹爹关了五日的小黑屋。
孙盛楠目瞪口呆:“你们这一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能闹腾,亏得陛下器重定远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哥点头称道:“多亏皇恩浩荡。”
其实我常想,以二哥之才,若在户部任职定能大有作为,说不定璟阑的国力也能因此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如现在般做一个边陲奸商。
还有大哥,若他没有受伤,如今定是一个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将军,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做个文职。
而三哥……也不必故意隐藏实力,日日像个纨绔一般……
我与几位哥哥心知肚明,亏得我们几个天资平平且闯祸不断,爹爹的军功才有机会屡被削减,若定远侯的几个孩子都优秀得光芒万丈,哪里有什么皇恩浩荡呢?那才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哥又笑盈盈道:“所有的商铺都应因地制宜,帝京乃天子脚下,自然不能用碧落城那一套,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我道:“你此次进京是要将珞璎缤纷阁做大做强的?”
二哥点头道:“正是。”
我大喜,这就说明帝京的珞璎缤纷阁将要崛起了,那我以后可不愁银子花了。
我又道:“那你还不赶紧去铺子里?”天天来我这打麻将作甚?
“不急不急,这不是要借一下你的势嘛。”
我心中一惊:“二哥,你可能不了解,我在京城的口碑真的很不好!”可以说非常差了,而且我并不想越来越差。
“无妨,”二哥不在意道,“煜王殿下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二哥,你可能不知道,煜王……”
二哥不耐烦地打断我,问独孤澈:“澈哥,阿陌欠了多少银子了?”
独孤澈道:“加上今日,共三千五百五十一两。”
二哥看着我,诚挚无比道:“阿陌,你看,你是继续赊账还是助二哥一臂之力?”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二哥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