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八皇子恍然大悟地写道:愿娘亲与爹爹,永结同心。
我:……
福祥扶额道:“小主子,这个安丞炎对应的是游紫陌……”
八皇子略微有些不耐了,写道:愿安丞炎与游紫陌,永结……
他还未写完,福祥又拦住道:“小主子,这个皇家名讳还是避着点好,不若写兄长与嫂嫂如何?”
八皇子哼了一声,甩笔不写了。
福祥忙堆笑哄他,孙盛楠也道:“就写个字,哪有你那么多说法的,他想写什么就让他写什么好了。”
就听一个诚恳无比的声音道:“这位小姐可是不知如何下笔?不若在下代小姐写,如何?”
闻声寻去,一个眉眼俊朗,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临风而立,一身月白的袍子颇为清逸,他笑容可掬地向孙盛楠行礼作揖,五六个金戒指在他两手上闪闪发光。
不正是我那见钱眼开的二哥么?何时如此助人为乐了?
孙盛楠似乎不太习惯被美男搭讪,面上一红道:“那……那不是麻烦公子了?”
二哥闻言一笑,眼中闪过我熟悉的算计之光,道:“不麻烦,小姐只需支付一吊钱便可。”
……我就说嘛。
孙盛楠惊讶道:“怎么还要钱呢?”
二哥也惊讶道:“怎么能不要钱呢?”
孙盛楠道:“是你自己要帮我写的啊?”
二哥不同意:“非也,在下是要代小姐写字。”
“有什么区别?”
“帮是无偿行为,代是有偿行为。再者说,这佛门许愿是小姐自己的行为,小姐不会写字,一定要找人代写,而且一定要付报酬。”
“为何?”
“小姐许的是自己的愿望,若是请别人帮忙写字不要报酬,那便成了别人的愿望了,若是小姐付了报酬便还是自己的愿望。”二哥总结道:“在下代小姐写字,付出劳动,小姐给予报酬,天经地义。”
孙盛楠显然已经被绕晕,这便要掏出银子来,却转念一想道:“不对啊,我会写字啊!”
又看八皇子一眼道:“而且要许愿的人是他啊!”
二哥也看了八皇子一眼,见是个男的便没有了兴趣,又对孙盛楠道:“这位小姐,你可要往树上抛红绸?不若在下代劳如何,半树高处半两银子,最高处一两银子,小姐还可以指定哪根树枝,不过这价格也要另算。”
孙盛楠:……
我:……
大嫂这时已经写好拿着绸子出来,看到了二哥,惊喜道:“二弟!你到帝京了?怎么不知会一声?”
二哥见了大嫂忙行礼,我的眼睛又被他那金灿灿的戒指晃了一下,他道:“长嫂好,我还未进城,见这寺中香火旺盛,便来了解了解帝京的风土民情,顺便赚些小钱。”
……你一个碧落城新晋首富,是有多缺钱?到处骗小姑娘害不害臊?
大嫂笑道:“正好,回头与我们一同回去,妹妹愣在那儿作甚?”说罢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道:“我原想看看二哥何时能认出我来的。”说实在的,我是很害怕遇见熟人的,不太敢承受对方看到我容貌改变后或惊奇或害怕或同情的表情。
二哥见了我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将他那戴满金戒指的手扬起:“独孤兄,我倾国倾城的四妹在此,快过来!”
二哥,你难道是没看到周围人的眼神吗,他们在说你是不是眼瞎了……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过来,那人面似璞玉,笑带春风道:“见过四小姐。”
福祥忙道:“这不巧了吗,王妃这便是刚刚替小的解围的那位大夫。”
哦?这真是巧了。
那人不在意道:“在下只是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也是打抱不平而已。”
我只觉得他熟悉,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嫂拧了我一把,悄声道:“妹妹已有婚约在身,可不要与男子乱搭讪。”
她又道:“这搭讪方式未免有些太老套。”
我道:“我没跟他搭讪啊,我真觉得在何处见过他。”
孙盛楠道:“在何处?”
我说不上来,道:“在梦里吧。”
众人一副就知道你是在搭讪的了然。
二哥道:“觉得熟悉也是难免的,算起来,咱们还是表亲。”
众人与我皆是一阵茫然。
那人又道:“在下独孤澈,家父独孤长明,他有个妹妹,叫独孤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