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粽子?”
福祥道:“人太多了,王妃说回去让你包。”
徐荣婵犯难了:“小姐,奴婢唯独不会包粽子。”
八皇子嘴一瘪,眼见就要哭了,徐荣婵忙道:“小殿下不哭,等奴婢片刻。”就见她又折回,与站在禅院门口的僧人说了一会儿话,那僧人似乎受宠若惊,频频点头。
徐荣婵回来对八皇子道:“奴婢让寺中专门留了几份,回头走的时候让人送到马车上。”
八皇子这才笑了。
那与徐荣婵说话的僧人一直立于门口,似乎在观察我们这边。
我问道:“那是何人?”
徐荣婵答:“盘龙寺住持惠仪禅师,太后娘娘曾请他去锦寿宫讲经,前几日奴婢去宫中请安说起今日之事,娘娘命奴婢来捐点香火钱。”
“他讲得很好?较若智大师如何?”
“这个……佛法无边,”徐荣婵模棱两可道,“两位大师讲得都好,各有各的修行,无法比较,奴婢不好说。”
她又道:“小姐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我就好奇。”我冲她一笑,“我们去找大嫂吧!”
虽然若智大师的名字不太好听,给人的感觉却是舒适温和,是一个极其睿智的佛家弟子模样,而这惠仪禅师,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顾不上那么多,便跟着徐荣婵拐进了另一个叫恩泽厅的小院。
还未进门便看到几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门口,最前面的两顶最为奢华,红木材质,一顶四边雕刻着南极仙翁骑鹤出游图,一顶雕刻着春芳燕归穿柳图,两顶轿帘上都挂满一般大小的圆润珍珠,绣着祥云图案的窗帘随风摆动,一顶轿子比正常两顶大,真的好不气派!
我不禁感叹道:“还是帝京人有钱,你们看那轿帘上挂的,都是东海十年以上的蚌出的天然珍珠,这一顶轿子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珍珠呢!”这要让我二哥见了,定要骂这家人败家!
福祥数了数轿夫嘀咕道:“十二个人?除了我家殿下便没有王爷在京中了啊,莫不是六殿下也来上香了?”
我道:“你家殿下出行这么大排场,要十二个人抬?他有钱请人家吗?”
果然,福祥酸道:“我家殿下又不是没腿,自己会走路。”
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我们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轿子吗?乡巴佬!”
我赔笑道:“是呀大哥,奴家从来没见过这么气派的轿子!这是哪家贵人啊?”
那管家趾高气扬道:“国舅爷家,丁家知道不?”
“哦哦,原来是国舅家,国舅也来上香?”
“国舅爷哪有那闲工夫,是夫人和小姐来的,”那管家不耐烦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国舅来了也看不上你,你看你那丑八怪的样吧!赶紧走!”
“是是是,奴家这就走……”我边走边恭维道,“国舅家真是好大的排场!”
呵呵……淑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丁家还是如此嚣张,真不知道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真的有大靠山。
徐荣婵眉头紧锁,面容冷若冰霜:“真是好大的排场。”
“秦霜宛、丁绮!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院内突然传来孙盛楠一声娇喝,隐约还有大嫂的哭声,我立马冲了进去!
便见孙盛楠与大嫂一人带着一个丫鬟立于院中,大嫂在抹眼泪,孙盛楠怒气冲冲地对着对面一众女子。
对面为首的便是秦霜宛和丁绮,还有好几个年轻女子与妇人在一旁看热闹,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满头白发,虽一脸皱纹却依稀看出与丁绮有些相似,约莫是她的祖母。
只见她双眼紧闭,颧骨高高隆起,似乎是受了气,双颊的肉都在哆嗦着。
“这是怎么了?”秦霜宛又出什么幺蛾子?
秦霜宛心虚道:“你、你瞪奴家作甚?!此事与奴家无关。”
我又扫了丁绮一眼,她将秦霜宛护在身后,理直气壮地冲我一仰头道:“你莫瞪奴家,是你家长嫂失礼在先!”
“我大嫂失礼?”我冷笑道,“那整个帝京便无人知道‘礼节’二字如何写了!”她父亲是礼部尚书,自小饱读诗书不说,就耳濡目染也比这些所谓的名媛强了不知多少倍!
“早就听闻定远侯之女狂妄至极,今日老身算是见识到了。”那丁绮的祖母缓缓开口,双眼猛然睁开,迸射出两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