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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丞炎头也没抬:“叽叽喳喳的,吵到本王看卷宗了。”
墨轻染好心提醒他:“煜王殿下现在是在定远侯府上,若是觉得吵闹可以回府看。”
安丞炎道:“府上冷清。”
……我看你就是欠的。
说话间三哥气势汹汹地回来了,似乎在外面受了很大的刺激,对墨轻染道:“义兄,你可有什么大力丸之类的,吃了力量内功可以涨十倍百倍的那种?”
我见他嘴边挂着淤青,不由得火冒三丈:“三哥,你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胆子,我去会会他!”
三哥拉住我道:“休得胡闹,是我学艺不精。”
“胡闹?我的存在意义就是胡闹啊!”欺负我就算了,敢欺负我三哥?!
安丞炎终于抬头,面带微笑道:“这才到哪儿啊,以后在陛下跟前当值,少不得见世面。”
三哥道:“那也要先过选拔。”
我道:“你还想着那神虎卫?”
三哥面色铁青:“今年由兵部尚书主考,又有太子在,可能要难一些。”
安丞炎隐了笑容:“是有些难度。”
我道:“那就不要考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游家也不缺这样的职务。
“已经报名了岂有临阵逃脱的道理?”他又道,“况且这些时日常有神虎卫的人来找我切磋,看那架势,似乎并不想我进神虎卫。”
安丞炎还在思索:“究竟是谁在阻挠你呢?”
三哥握拳愤懑道:“这神虎卫我是进定了,管他什么来头,遇神杀神,遇佛**!”
他对墨轻染道:“义兄,到底有没有大力丸?”
墨轻染连连摆手:“如何会有那种东西,练功就如治病,定是日积月累方成杏林高手,不可妄想一步顶天。”
墨轻染可算是说了句人话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有道是药毒不分家,倒是有让功力大增的毒药,只是人会吃点苦头。”
“什么苦头?”三哥兴奋道,“我愿意吃。”
“就是在一瞬间功力暴增,以一当千,但功力一过便全身经脉尽断而亡,毕竟超出了人体负荷了嘛,”墨轻染憨笑道,“所以这药叫过把瘾就死药。”
……你怎么能笑得出来的。
三哥闻言断了念想,墨轻染又道:“你要是真想用,我可以改进一下……”
我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扔了过去道:“赶紧滚!”
墨轻染赶忙拉着何太医连滚带爬地跑了。
福祥一个飞身接住,心疼道:“哎呦,这镂空白玉香鼎价值连城,现在日子不比以前了,王妃可手下留情吧!”
一句话说得我缘愁似个长,不禁对三哥道:“要么你别去什劳子神虎卫了,跟二哥一样去做生意吧,以后我还可以抱你大腿。”
“若是进不了神虎卫,便是随便分配至十八卫,极有可能回不了帝京。”安丞炎眉头紧锁道。
我心中一凛,意思便是说,有人要阻挠三哥进宫?神虎卫都是圣上的贴身侍卫,难不成是圣上不愿我游家再出将军?
三哥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阻挠我的人,我已经了解过了。”
说罢他修长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丰。
又迅速擦掉。
丰?谁的名字里面是带丰的吗?
我还在想,安丞炎一已经副了然之色道:“那就对了,想必贤妃与秦相已经得了风声了。”
与贤妃秦相何干?
丰……安丞丰?太子!
对了,太子如今在兵部代职,神虎卫选拔自然要参与的,原来是他不想三哥进神虎卫,难道是怕三哥做了圣上的贴身侍卫查出什么来?
“那……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我急道。
“打草惊蛇……”安丞炎回味似的品着这几个字,忽而笑了,那笑竟像一阵风吹散了初夏的燥热。
“也未必是件坏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