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左怀谷听后,不甘示弱,反驳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添欠便成欺。鱼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画舫主持者见他俩争锋相对,担心大家下不了台,就赶紧打圆场说:“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了湘边水,添雨便成霜。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
远处,一身蓝色束腰长裙的女子缓缓而来,她似水如歌的声音,吟道:“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忧忧怨怨幽幽。”
提怜雪听罢,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忧忧怨怨幽幽。”
“好对,提姑娘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亓翟立在她的身侧,目光爱慕,极尽讨好。
提怜雪冲他浅浅一笑,眼波流动,好不迷人。
亓卿轩看向身侧的南宫可晴,眸中划过一抹深思,“桃公子可答得出?”
南宫可晴闻言,轻笑一声,这是在考我?“答得出如何?答不出又如何?何况本公子不想出头。”
只是,她越是低调,总会有人上赶着找她麻烦。
对面一双带着爱慕、幽怨的目光正痴迷地看向亓卿轩,她对战王的心恐怕整个大顺无人不知。
她竟誓言非战王不嫁,可想而知,多少闺中的女子对她的憎恶,生怕战王不知道她这号人物存在一样,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让战王注意她,哗众取宠。
此时,那对好看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二人互动的画面,很是刺眼,这眉清目秀的男子是谁?为何生得如此女气?
从不见王爷对谁有过这样温和的目光,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待?难道王爷喜欢他?
不可能,断袖之癖?不会的,王爷那样的英姿卓越,如神邸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呢!
片刻,那双漂亮的眼睛的主子缓缓而来,她含情脉脉地眼神深情地凝望着战王亓卿轩,见他不曾有过一个眼神给过自己,幽怨的目光斜凝着他身边的公子,怨怼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愿意一对?”
南宫可晴没想到这样低调还被点名,遂抬眸过去,呦!好婉约的一女子,全身上下透着优雅从容的贵气。
南宫可晴微微颔首,谦逊道:“在下才识学浅,只为旁观。”
女子不依不饶,声音如黄鹂般好听,“今日难得能齐聚一堂,何不试着对一对?也不伤大雅。您说是不是?”
亓卿轩押了口茶,清冷地开口:“若不是对不出来?”
她还才疏学浅?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当初岂能在琉璃国大放异彩被封为才女?
南宫可晴略带薄怒地瞪了他一眼,这大冰山也会起哄?他几个意思?非得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她暗自腹诽了一番,对就对,谁怕谁?
南宫可晴负手而立,一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潇洒帅气,声音清丽:“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画舫上,一片喝彩之声!
亓卿轩眸底尽是惊艳之色!这女人总是有那么多的惊喜给他。
南宫可晴转身,冲着亓卿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挑衅,这可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佳作,这七组叠词极富音乐美,所以这七组叠词朗读起来,便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只觉齿舌音来回反复吟唱,徘徊低迷,婉转凄楚。”亓擎大手一拍,满眼欣赏之色。
画舫的主人伍依薇惊叹一声:“一种莫名其妙的愁绪在心头和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不散,余味无穷。好对。”
亓擎望着女人黯然转身的背影,有些看不下去,感慨地道:“皇叔,那可是皇后的外甥女,誓言非你不嫁的,这等勇力和坚定你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如此吝啬,是不是太无情了?”
这个皇叔永远都是这样寡心薄性、伤了多少女人的心了!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男人,思慕他的人太多了!
亓卿轩深幽的目光从南宫可晴的身上收回,转头瞥了亓擎一眼,目光冰冷,声音凉凉:“怎么?看不下去?如果你想怜香惜玉,本王不介意向皇兄推荐让她做你的大皇妃。”
亓擎的心“咯噔”一声,真是惹不起啊,他无奈摇头,“得,当我什么也没说。”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南宫可晴听到两人对话,心里陡然有种失落感在心里蔓延,有些酸涩、有些郁结,原来那个女人是皇后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