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边关的十万将士已经牺牲,我们连失了三城,璃王带来的二十万已经牺牲三万人,还有一万多人受伤。”陆将军如实禀告,内心无比自责。
“那就是十五万人,敌方呢?”南宫可晴食指微曲轻轻地敲击着桌子。
“三……万。”陆将军实在说不下去了,区区三万人,打得他们二十万大军落花流水。
“戈闪耀着金光,马配备了铁甲,士兵穿着铁甲,他们是一支装备好的精锐部队,刀枪不入,所以受伤的只会是我们,输了不丢脸,只是不能输掉士气。”南宫可晴缓缓地道。
“郡主……”陆将军汗颜。
“那三万的铁甲军分布情况。”南宫可晴继续道。
“南郡城一万兵马,剩下两万分布在其他两个关卡。”陆将军也是刚刚才从斥候那里得知。
南宫可晴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轻启红唇:“在僵持下去,粮草不济,军心也会不稳,阵线不断前移,到那时我们就退无可退了。”
萧将军眉头紧锁,无不担忧地说道:“按照战神以往的战绩,不可能打持久战,唯一的信息就是他在拖,可到底是在拖什么呢?”
众人想不出所以然,南宫可晴犹豫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开口:“不管他是何居心,我们都要先夺回一城再说,军心要稳。陆将军,你安排人率领刀斧手在南郡城外一里布阵。”
陆将军双手抱拳,声如擂鼓,“是,属下遵命!”
“萧将军,你率兵带同砍下的尖木作为武器,在刀斧手后面迎战,另派四名副将率领步兵攻城。”
“属下领命!”萧将军接令应道。
营帐内,南宫可晴璀璨如星的眸子闪动出一种镇定的自信,那微微上挑的唇角已然是胸有成竹,“明日之战,以我挥旗为号,不可妄动。另外,明日正午烈日当空,让你们的士兵多带些解暑的梨子或水袋,以备解渴之用。明日我们要将失去的三城讨回一城。”
……
敌军营帐内。
“她来了?”亓卿轩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桃夭郡主昨夜到的。”白启如实禀告。
亓卿轩嘴角微勾,“随时汇报情况。”
白启看得出来,王爷对此女的不同,不敢自作如张,遂谨慎地问道:“是……是武重带兵还是?”
亓卿轩目光深邃犀利,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就你手下的武重吧!我倒想要看看她的真正实力,不要伤她,否则提头来见。”
“夭夭,再见时你会如何?”丌卿轩心里想着,嘴角微微勾起。
时值临近晌午,南宫可晴来到阵前……
武重站在城墙之上俯首看着城外,南宫可晴身穿铠甲仍就忽视不了她那瘦小单薄的身姿,骑着高头大马站于军队中间,那气场却盖过任何一位将军。
武重一眼便认出就是这个人得了战王的欣赏,下令不许伤他,否则提头来见的人。
武重嗤之以鼻,“如此瘦小单薄,还能得战王的欣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破我的铁甲黑骑。”
武重将军连忙喝令铁甲兵出战,那铁甲兵一字儿排开,呼啦啦闯了出来,就像水库开了闸,滔滔不绝地涌出来,那叫一个猛。
南宫可晴镇定自若,手一挥,百名步兵手持尖木冲到阵前佯作冲阵,他们手持长木远程击打,虽不至死,但也会疼痛、目的是扰乱他们的阵势。
这时,只见敌兵稍有移动,南宫可晴便挥手立刻回防;再一挥手,第二批手持长木远程击打,反复几次,为的也是轮番消耗他们的体力,双方一战便僵持到晌午。
“原来就这点本事。”武重叽笑一声。
南宫可晴看出他的嘲讽,不以理会。
烈日当空,陆将军、萧将军等将士早已汗如雨下,众人早已拿出随身携带好的梨子、水袋解渴,而敌方铁甲黑奇更是可怜,早已筋疲力尽、体力消耗几乎透支、汗流如柱,武重将军和一杆将士早已渴的嗓子冒烟,认定璃国军也是怕了,不会如此迅速,遂吩咐铁甲骑兵轮流喝水……
可是,当铁甲黑椅脱下头盔喝水时,突然两旁侧翼由甘罗、玄夜率领的两支轻骑飞出,行动迅速,各人手持弯刀进攻,铁甲黑椅登时大乱、互相挤撞,马上的人弯腰专斩人脚马蹄,登时人仰马翻。
南宫可晴一声令下,摔军冲杀,铁甲黑骑溃不成军,被冲至七零八落,重阳和萧将军乘机冲杀入城,城被迫,武重趁机逃跑。
远处,响起一道清冷、凌厉的声音:“不可放虎归山。”
玄夜离得最近,摔兵狂追,而在一侧草丛埋伏着的暗卫手持弯刀,刀刀砍向马脚,顿时人仰马翻,武重惊愕间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被后面追赶而至的玄夜活活生擒。
“玄夜你……”武重错愕至极,难怪看不到战王身边的暗卫,原来他背叛了主子。
武重大眼圆睁、恶狠狠地怒骂:“叛徒。”
玄夜并不想理会他,而是对着将士道了一句:“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