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自己冒险,我承受不了第二次,算我求你行吗?”
艾晣晣莫名地心酸,那一瞬间一股子酸涩从喉咙里窜出来,在口腔肆虐令她忘了言语。半响,才有能力将这样的感觉埋没在心底,收拾了情绪说:“阿燎,我不会再走了。”
后来叶庭燎从艾军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于是但凡累点苦点需要肺活量的事情叶庭燎坚决不让她做。
叶庭燎大三毕业,艾晣晣大一毕业。那年夏天的时候,叶庭燎度过了22岁的生日。那一天,叶庭燎一反常态,叫了很多人,高中玩得好的,大学玩得好的以及艾晣晣的所有朋友。
两层小公寓济济一堂,显得热闹非常。也是在那次艾晣晣遇见了宋祉。除了艾晣晣,其他人似乎很自觉地不再提起他和韩慕尤。而韩慕尤带了另一个人,也就是她如今的男朋友,见到宋祉也只是简单的问候,脸上温和无爱无恨。可她却把所有的表情和脾气都放在了宋一隅身上。
那一刻艾晣晣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那些曾经年少轻狂的悸动最终都化作了虚无。不敢那时候多么的刻骨铭心,至少现在韩慕尤深爱的唯有宋一隅,宋祉与她而言大约只是黄粱一梦。
宋祉很不开心,艾晣晣能感觉出来。他是唯一一个躲在阳台上喝闷酒的人。
艾晣晣见他如此,走上前晦涩地问:“为什么放弃了?”
宋祉苦涩地笑了一下,几年不见少年已经有了成熟的韵味。“嫂子,你说爱要多深才能抵过杀父之仇。
艾晣晣怔了怔,没有说话,却又听见宋祉继续说:“嫂子,她可以,我也可以,但是要怎么面对她精神错乱的母亲,自杀身亡的父亲,一夜白头的外婆,郁郁寡欢的其他亲人。我欠她的,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艾晣晣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欲走的时候,宋祉忽然问道:“嫂子,你说人有来生吗?”
艾晣晣背对着宋祉,半响叹息着说:“有。”
宋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望着艳阳高照的窗外,内心却荒凉犹如塔克拉玛干沙漠,寸草不生,枯木永不逢春。
那天,叶庭燎似乎很开心,就连兄弟们灌酒也没有拒绝,喝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叶庭燎今天这么高兴,高兴得有些上头。叶庭燎勾唇轻笑,目光瞟向艾晣晣,眼神温柔得如同夜间清凉的月光,驱散了炎炎夏日里令人绝望的热浪。
第二天早上,不是周末,叶庭燎难得晚上没有折腾艾晣晣,第二天两个人都醒了个大早。叶庭燎更是穿戴整齐,西装革履就像是去谈业务的经理。
“阿燎,你要去公司吗?叶叔叔不是改变主意让你自己创业了?”艾晣晣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我而言,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叶庭燎郑重的说道。
“什么事?”艾晣晣奇怪的问。
“穿白衬衣。我给你买了和我同款。”叶庭燎在整齐的衣柜里拿出了一款女式的白衬衣。
艾晣晣面带疑惑地接过来,迟疑了一瞬间,还是换上了。然后两人打车去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