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暗,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竟然过的如白驹过隙,弹指间便过去了。
其实她在这里和牧歌两个人也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交谈,人在遭受强烈刺激的情况下,思维混乱无章。最需要的不是他人的劝慰与建议,而是安静的环境。
毕竟卡在窄巷中的人,能找到出路方法的,只有她自己。别人都是看客,无法身临其境的去切实感受。
林白从医院一路进到车子里,整个人竟然跟瘫痪了一般。尽管她不是当事人,却也没办法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做到没有感触。
跟着紧张的情绪如同绷紧的琴弦,这会儿离开之后的突然放松,觉得自己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瘫软。
她之所以放心离开,来自于最后牧歌同意了让人带走东方翊的尸体。这代表着牧歌已然开始走出阴影的初步。
虽然她可能还会伤心难过好一阵子,或许是几年、即便是拿出一辈子的时间去怀念也好。至少是前行的,而不是原地打转。
林白没有马上驱车离开,而是在车子里缓了好一会儿,见天已经全黑,这才启动了车子,徜徉而去。
这个时间恐怕再回去工作也晚了,今天原本的工作计划看样子是泡了汤。
即便回去了,恐怕她也没有专心工作的精力与体力。
索性林白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路上她都显得心不在焉,对于开车的人来说,分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可那又如何呢?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就算她不去刻意的想,那些凌乱的思绪也会自行爬进她的脑子。
直到人都回到了家门口,林白还在思索着,明个儿应该先跟修炼先打声招呼,这边单位上的事情,她恐怕是照顾不了了。最好让修炼赶紧寻个人回来接替她的工作,尸体存放时间的长短会直接影响到尸体检验的结果。
庆幸着东方翊的遗体要在后天才到达军队里,这样她便还有一天的时间去做相应的安排。
其实林白此刻最应该感到庆幸的事情不该是东方翊的安排时间,而是她带着这样沉重的思绪开车回来,没有发生些什么意外,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掏出钥匙在门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把门打开,这便是心不在焉的结果,连家门都进不去。
“咔嚓”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林白即便再昏头涨脑也会感到惊讶,对其此的猜测想法还没来得急在大脑里形成,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居然连自己家的门都打不开了?”
那如刀削斧刻一般的俊脸上,涂满了黑色的锅底碳,除了消瘦了一些之外,走在大街上,还是会被人自动划分到坏人的行列。
肖魇夜将门打开,露出整个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眉间的川子似乎已经刻在了那里。
自己这才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原本辛苦养回来的几两肉没了不说,还倒是又丢了几两。那消瘦的脸庞,怕是还没有他一只手掌大。
这苍白又疲惫的脸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又跑去为国家做贡献,把自己不当有血肉的人看了吗?
林白不是瞎子,能看得出肖魇夜的不满,尤其他还豪不隐藏表现的那样明显。
“呦~离巢的鸟儿居然还知道回来?”
离巢?
林白的语言刺激不但没有叫肖魇夜感到不愉快,反而咬文嚼字的感到高兴。
虽说是离巢,可总得先有个巢可以离开吧?
肖魇夜是没上过什么学,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也是在幼年时期认识南宫逸之后,在南宫逸千锤百炼下才学会的。
可他偏偏就能够从林白的话语间找到值得自己在意的重点。
林白这样的说法,俨然已经把这间房子分给了自己一半,也就等同于间接接受了他的存在。
嗯,看样子之前当过的牛、做过的马,都是值得的。这样的回馈,就算叫他继续做上一辈子的“煮夫”,肖魇夜也是屁颠屁颠的乐意。
肖魇夜表面上改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方块脸,可心里却是美的不行,对着林白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林白当初决定在单位附近安个住处,可却又懒得四处看房子。而且她本人对房子的要求也不高,干净利索能住人就行。
也算是她走运,在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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