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以前她也曾摔碎了他的玉佩,小丫头只是梗着脖子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身离开。
粉红的小裙子在半空中张扬,像是一道弧滑过然林殿,然后再踩在他心头,搅得他的尊严碎了一地。
他一直觉得,那样的她才是她。
他想起了林皇后曾说的一句话:“少年情起,最是难以捉摸,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当时雪落应南,五果沉默的望着栖凰宫被封,一声浅绿色的荷衣就那样静立在栖凰宫门口,那时候,突如其来的,心中就那么撞进去别样的感情。
只是他不知。
沉默半晌,长伯拿着桌上的伤药过去,走到下人房的时候,五果正在给自己上药,半拢着衣衫就那么熟若无睹的伤药,满是疤痕的脸上娇俏着冷意,清冷疏远。
他攥着手心的药瓶,半晌忽而笑了。
五果瞪了他一眼,就放下衣服,转身就一瘸一拐的抱着衣衫上床,呈一个“大”字就大喇喇的躺在那里。
长伯顷刻间笑了一番,听着屋内呼吸声起伏,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他的目光落在床边,看着容纳不下一点的床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脱了鞋。
手挥开一定空间,就那样极其自然地上床。
两双鞋落在脚踏板子上,盯着五果的绣花鞋一块儿,他躺在五果身边,寻思着之前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也跟他一般。
身子蜷缩着,尽量不占太多地,但却也实打实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和以往不同,只是这般情景牵动着多年恍惚一般的场景,闻着身边少女身上的绮罗幽香,憨态可掬的模样落在自己的视线,偶尔几根碎发落于颈间,躺在锁骨里,媚态天生。
她躺在他身边睡下,温热的气息从身侧传来,由于生理反应,五果一时之间,竟然红了脸。
那一晚呼吸清浅,时光静默,一如多年。
次日一早,长伯睁开眼时已经是辰时了。摸着身侧无人,眉头紧皱,正欲叫人梳洗是,就瞥见了桌子上已经被粘好的白玉茶壶。
长伯皱了皱眉,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还在睡眠中的五果。
本来的火气顷刻间烟消云散。长伯不知觉的走到她的身边,无奈的抱起五果单薄的身子。径直走到床前,轻轻的把五果放到了床/上,温柔的似对待一个陶瓷娃娃一般。
看着五果沉睡的样子,长伯温柔的笑了。抬起手欲抚摸上五果的脸庞,这时五果的睫毛颤了颤。
长伯的手也就将在了半空。
五果眨了眨眼,闪着光亮的眸子在清晨中如同黑曜石一般闪烁,在长伯的视线里,分外的入眼。
他想了想,手放下,轻抚在她的脸上,极其自然的。
他以为她睁眼的一刹那不会像她以前的模样,却没曾想,竟是最像的时候。
五果清醒了头脑,下意识的后撤,眼中瞬间恢复了原本清冷与傲居,半晌嗤笑一声:“王爷你这是睡也睡了,那个杯子修了修好了,所以殿下还想要做什么,一并吩咐了,五奴一起做完?”
清冷的眸子中透着讽刺的模样,时光错乱间,似乎过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