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五果轻笑了一声:“成玉前天晚上来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三嫂嫂,你现在就让我这般明知她要拿着命去赌却不说话?”
党派相争,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祁家不惜布下高明杀招陷害古楼生,而宋家也同样不惜利用“莫须有”罪名将人下狱。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谁又干净多少。
“你不会说的,因为宋怜已经去了太极殿。”
五果猛地抬头望向长伯,然后转身就望着太极殿方向奔去。
长伯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将字画写好,拍了拍袖子起身,对着宫外的太监说:“备马,我要出城。”
……
太极殿上,众人望着那个跪在大殿上的女子,眉眼满是不可置信。
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朝堂一惊,她说:“陛下,儿臣无意间在母妃寝宫外林闻祁贵妃密谋与祁家合作谋反,一次无意间,儿臣更是在祁家后山,发现私养亲兵。”
众人哗然,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祁家武将,其实养些私兵在正常不过,只是都得放在暗地里。
更何况这三皇子妃,更是口口声声说亲耳听见祁棠与祁家人商议谋反,这一下子,什么都变得奇妙了。
上一秒,两派还在为了古楼生是否定罪争吵不休,而现在却又因为一个女子,不禁叹惋祁家百年家族。
万俟烊坐在高坐上,知晓前几日自家女儿收留过她,话也没说的太重。
“宋怜,你可知按照本朝律法,状告夫家是要先受鞭挞之刑的。”
宋怜攥了攥手心,许久才说:“儿臣愿意接受,以证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一瞬间,她清亮的眸子就那样对上高台上之人,黑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坚毅。
他偷偷望了眼古庭,似乎是对对方这般行径表示不满,谁知古庭却敛眉而皱,视线却难得愤怒的瞪向后排的宋家身上。
万俟烊挥了挥手,门口的侍卫便听此带着刑棍上前,比手腕还粗的红棍上缠着麻布绳子,方便握在行刑官手上。
宋怜低头未望一眼,就那样被架了出去。
当听说祁家要对付古楼生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父亲,父亲说,古家为宋家家主,宋家之人的忠骨除了陛下外,就只献给古家。
他要她嫁,她嫁,要她陷害,她也去。
不过是承了古家先祖的提携之恩,宋家将以死为报。
鞭笞之刑完后,五果走到她面前,蹲下,她身后鲜血泞泥,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她覆上她染红的眼角,轻声问:“疼吗?”
她不会答。
她又问:“你后悔吗?”
宋怜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她说:“我不后悔。”
赤血染就太极殿前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