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眼中是难得倔强。
不知道怎的,她父皇就索性将人收进了后宫,不管也不问。
只是偶尔的时候,五果去询问宋央,应南皇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现在想来,怕是那场朝堂指认罢了。
暗卫上前跪地说着情况。
只说在采办处几番调查后确实发现了一位曾经是个旦角的小太监。
曹家还是三府府尹的时候,曾经纵容当地富绅之子纵火戏院,一个红极三府的戏曲班子,瞬间灰飞烟灭。
只是不久后,三家富绅之子都意外暴毙。与此同时,曹家因为抱上祁家的大腿,一路连连升官,转眼间就成了京城曹家大员。
那个小太监原是班主之子,因为唱唱旦角的缘故,身段举止都像极了女子,更有甚者,据说其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女人家的魅惑。
暗卫过去的时候,小太监已经自尽良久了,只留下了些许碎香和戏班之物证明其身份。
像是想让人查出来,又不想让人查出来。
五果听着消息,半天没有说话。
很显然,这个小太监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而与此同时,又有有心之人将她把案子破了。
只是现下,虽能证明小太监出入过西楼后殿,但势必会牵扯出他身后的仓皇城问题。
许久,她叹了口气,举目望着不远处的鱼池子,淡淡的说:“你可曾想过让宋娘娘离开这里?”
身后的花沙猛然抬头,满眼震惊。
五果转过身的时候正好对上那副眸子,干净纯粹,却只属于一人。
其实花沙长得还不赖,一副胡部的身材,健壮却不彪悍,深褐色的眸子在刚毅的脸上尤为两人,惊疑间,都是草原男子的豪爽。
她把玩起腰间的玉佩,轻笑一声:“我去向父皇求情放她离宫好不好?”
花沙不言语,但她相信他已经明白了。
既然事情不能牵扯到仓皇城,那么就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这个人要是个男子,经常出入西楼,还要对应南没有好感。
她不言,只让他自己做决断。
只见花沙低头握紧了拳头,颤抖着身子许久,才抬起头,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他咬牙说:“好。”
五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而花沙却站在原地,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宫的鱼池子因为初入冬天的缘故,已经渐渐没了小鱼儿,只是偶尔几只,也是一闪而过。
他记得还在胡部的时候,央郡主整个那副模样,好不开朗。
大马而过的时候,皆是欢声笑语。
他斩杀野狼那晚,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她带着伤药过来,清澈的眸子带着笑意。
她说:“作为胡部的勇士,连自己的伤口都不会照料了吗?”
胡部男人以伤痕为荣,而那一刻,他却愿意为她了再不负伤。
他记得那个星星落落的夜晚,他握着她的手说:“往后余生,花沙护郡主一辈子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