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我们的人可经不起两州之力的包围啊。”
韩煜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对刘通说:“你担心的有道理啊,虽然我安插在阮祥喜府上的卧底已经把阮祥喜排除的四个信使的画像交给林儿,让他去拦截。但这几天我这心里也的确是有些慌乱,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通深以为然,点头说:“元帅担心的是啊,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多时,刘通又豁达笑道:“不过既然元帅早有安排,而且派出去的又是林儿。林儿的本事我们都是清楚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李寻龙舵主的高徒朱初八,想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韩煜勉强笑了笑:“希望如此吧。”随后眼神凝重的看着刘通说:“军中的事情要赶紧打理好,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得尽早打下赵州城。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赵州城里站稳了脚跟,就算到时颍州的援军真的到了,也奈我不何。”
刘通半跪于地,稽首回道:“遵命,元帅大人。”
韩煜点点头,嗯了一声,负手往回走去。
......
颍州城,城门的守卫明显严厉了不少。临城赵州城发生的事情可早就传到颍州的耳朵里来了。为了防止颍州发生类似的叛乱,颍州州尹亲自下令严格盘查出入城人员,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城主府。
自从赵州城事发以来,这些天颍州州尹杜立的眉头就没有松弛过一下。他很清楚,阮祥喜绝对会派人送信给他求援,以他赵州城一城军力,绝对不可能拦得住来势汹汹的十五万叛军。杜立同样很清楚,只要他颍州派军去援,赵州之围必解。
他也很想派兵去赵州解围,但按照律例,一州州尹不得随意带军离开守地,除非有别州州尹遇见叛乱难以镇压,且必须要有州尹亲笔求援信作证,才能出兵,否则,罪同叛变。
杜立之所以派人严守城门,一是防止真有心怀不轨的叛党乘机生事,最主要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发现阮祥喜派来送信的信使,并且第一时间保护起来。
说起来,那阮祥喜也确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赤巾军方面肯定有方法知道他派人出去送信的消息,所以特意让手下那四兄弟人手持一封信,并且暗中吩咐老四从山林间穿行而过。然后临时吩咐其他三兄弟,说老四另有任务。所以就连那三兄弟,对老四的去向也是一无所知的。
那四兄弟本就是山中强人,自从山寨被阮祥喜扫平后便跟了阮祥喜。四人之前终日在山林间厮混,所以对林间穿行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比常人更加擅长的。
不过虽然如此,可毕竟是从一个从未有人走过,到处长满了荆棘倒刺的地方走过,虽然不至有生命危险,但赵州到颍州路途遥远,一路徒步过来,也绝对讨不了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