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兆庆避开了自家女儿的视线,支支吾吾道:“我…我…”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家中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家中的老母鸡下蛋了。”林无忧背着手悠哉悠哉走在前面,仿若自己才是长辈一般。
林兆庆一时语塞,明白林无忧这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不想让自己待在城东而已。
“无忧,你把鼻子嘴巴遮的这么严实干什么?”
“我怕这瘟疫会通过空气之类的传染,爹,拿着,你也带上。”林无忧也拿出一根布条让林兆庆戴上。
“这像什么话!大白天的,被别人看了笑话!”
“那难不成夜里戴么?那可是会被认成刺客的。”林无忧眨眨眼。
林兆庆说不过自己的女儿,不过还是不愿意戴上。
林无忧见此也不好再强求,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爹,你有没有跟那些人接触过?”
“怎么了?沈家有人病了,我帮忙抬了一下。”
林无忧瞪大了眼,“什么!爹你具体给我说说,那人病状如何?”
“无非就是四肢乏力,口干舌燥,一直干咳而已,我看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已经送往医馆了。”
“爹啊…你怎么这么坑呢!”林无忧第一次变了脸色,毫无顾忌地嚎叫道。
而此时的林兆庆还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个所以然。
“爹,回家后我和你都先不要跟娘接触,沈家那人如此症状,极有可能是被染了瘟疫,你与他接触过,也可能有被传染的风险,而如今我也与你接触了,还去城东走了一遭,也极有可能换上此症!”
林兆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自己这会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看起来恹恹的,也不敢看自家女儿的眼神,小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默默掏出了刚才林无忧给的自己说的誓死不戴布条,看了一眼一咬牙戴上了,也不管街上那些好奇的目光。
林无忧此时心里千万个感叹啊,自己这爹怎么就这么坑呢啊!
“林兄。”
林无忧一抬眼,看到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郝景云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想要走近。
“别别别!你站在那里别动,别过来!”
“怎么了,林小兄弟?”郝景云十分疑惑。
“没有。这几天闹瘟疫,我刚从城东回来,你别离我太近了,万一我染上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无事。”郝景云还是踱步走了过来,站在林无忧面前,抬起手帮林无忧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林无忧脸色一红,“你…你这是干什么?”
“小公子绝世无双,头发乱了可是会影响整体形象的,郝某不过是帮你整理整理罢了。”
“你…你个登徒子!”
“哦?同性之间帮忙整理了一下而已,没想到林兄你会这么说。”
林无忧气的说不出话来,此时他身后的林兆庆看到这场面有些气愤,但想到对方不知道自家无忧其实是个女儿身便又消了气,换成了一脸和蔼的表情。
“这位是?”郝景云注意到了跟在林无忧身后的男人。
“这是我爹。”林无忧后退了一步,跟郝景云保持距离。
“原来是家父,幸会。”
“你是无忧的同窗吧,以后可得多来家里玩啊!”林兆庆见到面前一看就气度不凡的公子哥这么有礼,年龄也看着差不多大,以为也跟赵溢一样,是无忧的同窗,便礼貌性招呼了一下。
“好的,我会的。”
“爹,别说了,咱们先赶紧回家。”林无忧看了郝景云一眼,说了句有缘再会便匆匆走了。
郝景云饶倒是有兴致地打量着林无忧匆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位是?”林兆庆被林无忧拉的急切,也没来得及问别人名号。
“那可是当朝状元郎,郝景云。”
“啊…竟然是如此才俊,我就说刚才我一瞧着这少年郎便觉得不一般。你从哪里识得此等人物的?”
林无忧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诗词大会,“是之前参加诗词大会认识的,有幸夺得魁首,恰巧他又是评定之人,说起来,我这魁首也是他给的。”
“那倒是要好生谢谢这位状元郎了,不过我家无忧也真是优秀极了,做什么都不会做的差!哎…再过些年无忧你便就要到寻亲的年龄了,依我看呐…这郝景云,还有那赵溢都不错…”
“爹,你想什么呢!我是要入仕的!”
“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吧…咱们先物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