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晴喜欢玩男性角色,因为觉得持在腰间的大砍刀或者侠客银针“嗖嗖嗖”地乱飞很是有快感。
青山巍峨,竹楼阁屋,一位苍色便衣侠客稳稳地屹立与灰黑片瓦之上,斗笠轻巧地遮掩似风飘逸的墨色发丝,边缘垂下的茶白皂纱怡然堂堂正经,挡不住鹰隼般锐利的锋芒。
腰侧便携一把鸿影剑,玄青腰带束紧,鲜少的黛蓝与雪青小蝶落下肩头,一时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羁放纵,一跃而下,轻轻叫唤一声,“无聊。”
便纵身闪身,再见即为湖泊犬牙交错般彼岸的小亭子,石桌还泛着光,未至黄昏。
已经七点了,进入了剑都,也是年度最终盘点的赛场。
个人赛,皆为个人。
任何人都可以结党作伴,但至于会不会帮你联手抗敌,还是背后捅你一刀,就是个未知数了。
想来,不仅考察手速,更重要的还是心性。
相信与否,一念之间,也许就出局了。
须臾之间回首,凉风吹过,皂纱跟着一起舞;这位苍衣公子倏地拔剑四顾,悬着手腕,一片银光肆泄,便是人头落地,然而剑上并未沾上污血。
“啧啧,背着我就看不见了?”
零星的小蝶子飘飘然,落在剑尖处,溢出的紫蓝色黏液顺着竖直方向缓缓滴下,一滴滴的,木板竟然也变了色,棕色化为乌黑。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蝴蝶毒液落地,升起一团紫雾色的瘴气,似乎还有食肉鸟乱飞。他一人围在中间,毫发无损。
然而但凡是身处瘴气缭绕的包围阵法中的人,无一生还。没有血迹,没有任何痕迹,一地的尸体,眼中流淌出不知名的黑色黏液。
之前那只落在剑末的小蝶来了兴致,停在眼眶上,小爪子不知道在摸索什么,总之是俯下来,微微颤动自己的黛蓝色蝶翼,抖下来细细的粉,触角够及,那黏液渐渐少了一些。
那蝴蝶仿佛是大了一圈,不再停留,扇动宽大些许的蝶翼落在其余尸体的肩头,吮吸起几近凝固的黑色黏液。
“回来了,今晚还有。”
苍衣公子淡淡道,那小蝶子竟饶有灵性地飞回了他的肩头。
软剑撑地,掌根按压起剑端,又不见了身影。
夜很是静,仿佛与平常无异;然而另一头,蚀骨林里,一行人浩浩荡荡,掩着鬼面尊容,一路前行。
凄惨的银谷鸟哀婉声响彻蚀骨林,惊起本在安眠的夜行蝙蝠,倒挂着听着超声波传音,然后换了一处更为隐秘的洞穴,安顿下来,猩红着眼四寻身影。
“千金大使,前方有红光,怕是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了。”
裹着黄色的方巾系紧缠绕打个结,粗布衣裳沾染黄土沙尘,背着一筐柴火与稻草,是其中一名跟随者。
那位被唤名为“千金大使”的人,面具仿佛是分裂为两半一样,头顶上的白羽黑冠上镶着一颗缩小版的颅骨,手持一把黑柄银灰的镰刀灼灼发光。
黑色红火碳燃的大裤腿一翘一翘,血红色黑丝萦绕的木屐拖得“沓沓”响,也无人问责。
周身的旁人敛气闭目,不敢吭一声,打个喷嚏也没这个胆子。
“怕什么?红光,便是血色蝙蝠出击之时,我们走,不用赶路。”
抿着唇,黑夜里树影婆娑,更是把那几近毫无血丝的薄唇衬得渗人发慌。
“扑通”一声,有人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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