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养胎,剩下的事交给我去做。”白浣茹抚了抚春庭的头发,“你要不要给逸安写封信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乐得合不拢嘴呢。”
“才不要告诉他.....”春庭嘟囔了一句,“也要叫他知道知道被人瞒着是什么滋味。”
白浣茹轻笑,“你啊,那好,我们不告诉他,到时候吓他一跳去。”
月陨庵虽有木源居士在,可到底不是能长久居住的地方,木源居士给开了方子,一群人便小心翼翼地围着春庭回了苏府。
春庭初为人母,一切都觉得新鲜,甚至连看钰姐儿的时候都没觉得有那么稀罕了,因为她也快要有一个生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啊。
“那万一是个儿子怎么办?”白浣茹抱着钰姐儿来看春庭,听春庭这么说后打趣道,“旁人家都想着早些生出个哥儿来才好,你倒是盼起女儿来了。”
春庭使劲摇着扇子,这天儿正是热的时候,偏她有了身子还不让在屋里面摆冰盆子,她又嫌弃几个丫鬟打扇打的太慢,就只好自己摇着扇子解暑。
“女儿多好呀,女儿乖巧。”春庭伸手戳了戳钰姐儿的脸,“便是宴哥儿那般懂事的孩子还有顽皮的时候呢,我可不信我的儿子能有宴哥儿那般听话,到时候还不得像他爹似的作翻了天去。”
“你若是想要女儿,那便再生一个就是了,若是先生个姑娘,那便是长姐,比起做姐姐还是做妹妹来的好,你瞧瞧你自己便知道了,上头有兄嫂,你便是万事不用愁的那个。”白浣茹笑道。
提起兄嫂,难免就想到林家上面去,春庭默了默,听白浣茹说道:“等再过些日子胎做稳了,你若是想去易城便去一次,我陪你去,那到底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有些时候总是逃避是没有用的。”
“可我若是回去,我娘瞧见我,就会想起燕暖,她甚至连燕暖是因为什么没的都不知道......”
孙氏不知,但事情的真相,到最后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呢?
白浣茹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想去,也没人会逼你,正巧你就留在这给我做个伴,你想留到什么时候就留到什么时候,甭管他们别人说什么,你现在身子最重要。”
春庭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位表姑娘如何了?”
白浣茹面不改色,“她年岁到了,早就该出阁了,既然没有旁的家人在,我这做表嫂的自然是该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已经定了人家了,年前就能嫁出去。”
春庭觉得有些奇怪,无论是她还是白浣茹,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位华表姑娘才是,可白浣茹这次却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实在是出乎春庭的意料。
主要是,春庭并不想让这位表姑娘好过。她是性子良善了些,可她以善意对待他人的时候可不是能叫人在她头上随意踩踏的,更何况这一次她差点就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大概是猜到春庭在想什么,白浣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就当是给孩子积德了,你放心便是,我为她寻了户好人家。”说到好字的时候,白浣茹仿佛是把这个字嚼碎了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春庭从未听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由打了个寒战。
就像寻常人家嫁女儿那般,白浣茹给华表姑娘的亲事备的很是周全,样样都挑不出毛病来,至于表姑娘自己愿不愿意嫁那都不重要。
春庭倒是想要帮忙,却被众人给劝了回来,日日不是吃就是睡,春庭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她倒是还没到显怀的时候,可这腰已经粗了一圈了。
白浣茹要管家,平日里就只有碧梗这个闲人能来与春庭说说话,白浣茹见春庭这幅样子,干脆把已经嫁了人的秋枝从庄子上调了回来,来陪春庭说话。
许多年未见秋枝,秋枝清减了些,可精神很好,还像以往那般,春庭见了秋枝很是惊喜,见秋枝行礼连忙将人扶起来,“你我二人何须这般生疏?”
“夫人,礼不可废。”秋枝笑着说道。
春庭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秋枝,拽着秋枝的手说了好些话,正问道秋枝的儿子几岁了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丫鬟进来说表姑娘又孕了。
春庭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她如今穿着宽松些的衣裳都看不出来她有了身孕,这才过了多久?华表姑娘出嫁有两个月不曾?就有了身孕了?那这位姑爷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