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难不成他就不担心你了?”白浣茹叹了口气,“他若是不担心你,叫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春庭拿着帕子摁了摁眼角,哽咽道:“我都晓得的,只是觉得这般显得我很无用罢了。”
“你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巴不得无用一些,省的操心这档子事。”白浣茹拍了拍春庭的手背,“你就知足些吧,逸安本就够受累了的,你当罗家与苏家一般?苏家能在淮阳一家独大,可罗家呢?难道绍陵只有一个罗家不成?”
春庭沉默不语,白浣茹接着说道:“这世道谁都不容易,爷们在前头打拼,咱做不了旁的事情,至少不能叫他们有后顾之忧才行。于逸安来说,绍陵老宅没了就没了,可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他要悔一辈子。”
“我晓得的......”春庭轻声嘟囔了一句。
白浣茹无奈,“你便只知说这一句来敷衍我,叫丫鬟进来给你补些脂粉,脸都哭花了,一会那两个回来没得又笑话你。”
春庭心情早已好了许多,闻言突然问道:“姐姐还没说,那位华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和八卦是女人的本质,一想到这个春庭眼睛都亮了起来,白浣茹见了她这幅样子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旁的不见你上心,说起这个来你倒是来劲了。”
“姐姐莫不是不想告诉我吧?难不成有什么说不得的?”春庭揶揄道。
“能有什么说不得的。”白浣茹嗤笑了一声,“就是你想的那般,只可惜还没得手,你姐夫就同逸安一道走了。”
春庭拿着个巴掌大的铜镜照着补妆,听了白浣茹这么说不赞同的啧了一声,“就是姐夫没走她也得不了手的,还真当自己是话本子里那惹人怜爱的表妹呢?姐姐与姐夫这般恩爱,哪能是这样的人能插足的。”
白浣茹并不在意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恩爱也只是成亲后的,你当天下夫妻都如你与逸安一般。你姐夫能这么多年始终这般那是因为他是君子,他自己不允许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罢了,换做是旁人成了苏夫人,他也能做到这般。”
春庭想了想,她并不知晓白浣茹和苏翰然之间更细节的事情,但有一点她是确定的。
“可姐姐值得他这样做。”
像白浣茹这般好的女子,值得苏翰然这样做,她温和知礼,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无论是样貌还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就不能让她的丈夫对她一心一意呢?
白浣茹愣了愣,突然笑了,“你也值得逸安为你如此。”
有些话不必多说,但就已经抵过千言万语去了,春庭当真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在这一生短短几十年里面遇见白浣茹这样的人。
“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后日早些起身去敬香,就当是给逸安他们祈福了。”白浣茹摆了摆手叫春庭回去歇着,又吩咐丫鬟去知会碧梗一声,叫她们也都回去歇着了。
在淮阳不必春庭亲自出面管事,她便是无事一身轻,便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说道她些什么。哦,至于隔壁的那位华表姑娘会不会在背地里腹诽些什么春庭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据说这位表姑娘深居简出,那大概是同她没什么交集的。
所以在马车前面看见这位华表姑娘的时候春庭略微有一丝丝的诧异以及不爽,但还是做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问道:“表姑娘也要去敬香吗?”
“是呢。”华表姑娘面露羞涩,“我想着表哥已经离家有些时日了,便想去为表哥祈福,保佑他路上平安。”
春庭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华表姑娘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春庭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还当表姑娘是要去给故去的父母祈福,原来是给表哥,倒是我猜错了。”
华表姑娘涨红了脸,春庭不再看她,扶着棋语的手淡定地上了车。
春庭与白浣茹一辆车,碧梗便只能同华表姑娘一辆,春庭把帘子撩开一条缝看着碧梗上了车,不由感慨了一句,“倒是为难庄夫人了,竟然要受这般罪。”
白浣茹伸手将帘子放下来,“你若是真可怜庄夫人,那便到后面那辆车上去,叫庄夫人来同我一道。”
“您可饶了我吧。”春庭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我可受不了那娇弱的表姑娘,万一磕了碰了最后没得赖到我身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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