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看出他的归意,过来问道:
“君郎此去欲往何处?青徐前沿那边,想必已是大局已定吧……”
“是的,魏王的徐州部队,已击溃青州叛军的主力,要不了多久,青州全境应就会被平定。我被满宠满府君予了交接令,此行回到洛阳,接下来便会离职校事府,重归大部队军职。”
阿瑜应了一声,微忖片刻,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既是如此,这边事也已毕,我们就不要再多逗留,妾这就带君下归。”
她牵着司马师回到大轿中,垂下四周帐幔,清红雾气便氤氲生出旋起。
似来时一样,轿子缓缓从枫林间漂起,接着开始缓慢转动。
外面月光林景很快朦胧模糊,然后仙轿便在红雾盘旋中,向下速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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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雾散,旋转停止,司马师感到轿子下面一实,便是落了地。
出得轿外,他们已回到黄县通妙寺内,司马师再一回头,眨眼间那落在院林中的仙轿,就化作一团粉红雾气散去。
他和阿瑜相偕走出寺院,此时夜色正浓,城中安静只隐有悉悉虫鸣,和不远处的徐徐涛声。
司马师打算寻一处旅舍,和她安顿度过今夜,阿瑜忽开口说:
“君郎,此行你当个人先去,我既已为妇身,要先回泰山南城老家,通禀处理家情。然后便来寻君,尔后首先当拜见公爹婆母。”
子元稍感意外,不过阿瑜是向来行走江湖之人,即使已为自己的新妇,在这奔波事乱不定之际,各有其事自行以方便为先,可以理解。
司马师过去揽住她腰肢,在其耳边呵气轻声问:
“那当我思卿之际,卿如何寻得我呀?”
羊徽瑜脸面起霞,轻轻抚住他的小臂。
“你我已经魄命相连,君骨中英魄虽还未完全觉醒,但妾体这已是初成,循着你我仙婚之誓印记,妾自然找得到君郎。”
司马师心下了然,二人亲昵一阵后,便有点不舍地分开各自离去。
他到城中之前的存马厩处取了坐骑,连夜而出,奔行向京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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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行数日后,他风尘仆仆,归得洛阳。
之前变乱时的烧杀之迹已基本清理净尽,市中民生繁忙,攘息如复盛时。
他直奔校事府交割了令纸牌引,然后得新令去大将军府报道取知新职任用。
看到令书官收走了自己的名号铜牌,并将里面的名纸取出销毁,司马师心里略微有点感触。
从此暗刺阴杀的校事川上,就不复存在,埋于一片血腥的记忆中。
大将军府位于武库之西,就离司马师之前暂住的校事府舍不远,到得府时已是过了正午,许多军官兵士匆忙进进出出,述职报令等各行其事。
交了新令纸给府中前厅的引令校官后,他被安排去府东的一间营室,等候长官来交代新职详情。
不一时后,一名将官走进室内,身着轻甲,身姿矫健。
他似是有许多事务在同时忙碌,没有和司马师作太多寒暄,坐下便掏出任书,对子元急忙说道:
“司马师子元,现着命你官复校尉,领命后立时便南下襄樊,寻曹仁将军处到任。”
南下襄樊……?他心中一惊,这又是出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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