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外阴森地盯着他。
雨点打在钢刃上,溅起清冷飞花,两人喘着粗气面对对方,都在等待最佳的出手。
那武士率先等不及,前纵一刀劈上来,直取司马师的面门。他一个滑步向外转身闪避,右手长剑送出挑中武士刀刃的侧身,化开了这刚猛一击。
武士的身手也是极快,子元还没缓过劲,一刀又是横斩了过来,他勉力举剑将将招架住。紧接着武士疾速出刀强攻,刀花如虚影,将他逼入防守的缠斗中。
司马师很快品出这武士的体能劲道在自己之上,不宜格斗久战,一个步履提速,霎时连刺数剑向武士的胸颈要害。
他被子元的快剑打乱了点阵脚,身形出现破绽,司马师一鼓作气跟着横剑削向他额头,眼看便要反击得手。
武士一咬牙,竟反而迎头而上,挥刀狠命刺向司马师,是要搏命的架势,就是比谁更快那一寸、那一刹!
司马师没料到此,电光火石间不想和武士两败俱伤,就要收剑避开。谁知武士战如鬼魅,他一转腕子使得刀尖加速下撩,在后跳撤开的子元腰间划开一个血口。
腰际一凉,司马师惊怒,低头一看虽然目前无大碍,但口子在不断出血更加不能久拖。
……这武士,不是一般的军士……
料是曹植的近身死卫,滚过无数死人堆的主儿。
他可毫不给子元喘息的一丝机会,架势就是直到要了你命才罢休,这然后就一步又蹿了过来,刀如急风而下。
司马师已经有点疲于应付的态势,但他的剑术突出得灵动迅捷,时不时的反击突刺像毒蛇般狠辣,武士的身上被划破好几处皮外伤,也不得不保持忌惮。
又拼斗了一会后子元感到腰间已经越来越痛,估计不掉半条命是没法摆脱或击毙这死士。他长吸一口气,连挽数个剑花虚晃一枪,就要找周边的地形掩护退却。
武士却真不要命,肩头硬接了司马师一记虚剑,血流如注,大步踏上来堵死了他后撤的角度,然后一刀扎向子元的心窝。
……真是就一点活路都不想给啊……
司马师心中一冷,心知搏斗至此恐怕退已都难,便眯起眼睛,准备同样使出浑身解数来死斗。
武士似看出他的意思,阴笑,一个大跳凌空,双手持刀贯劈而下!
司马师握剑反手,原地岿然不动,双眼锁住武士的身形,舔了舔嘴角的雨水。
生死一念,短兵相接。
可是,又突然传来金属破空的凌冽啸音!
斜斜划过空中的雨幕,一道寒光直直射向正处在半空落下的武士,子元看清那是一柄已沾满血的飞刀。
武士空中无处借力,略一慌神赶忙挥臂改刀势去挡,却仍稍慢了一点。
飞刀打在他的钢刀锋刃边缘,向上一个偏斜侧弹,还是戳进了他的肩胛骨部位。
扔出飞刀之人看来应不是敌,司马师见机乘势而上,挥剑纵劈已经失去攻势和平衡的黑衣武士。
武士痛哼一声,身体在下落中居然还能使出肌肉力量,勉力一蹬踏到司马师的剑尖,靴底被刺穿而过,呼吸间再一借力向偏后方弹跳出去。
他落到青石小径边,眼里血红的怒火中烧,死死盯向那飞刀过来的方向,只见一个着灰黑短衫劲装的刺客从树影中走出。
和之前胡真府上的灰衣人们很像,司马师立马感觉出来。
曹植的护卫死士从左肩上把飞刀拔出,鲜血涌下,缓缓抹了下脸,冰冷的杀意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