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看着电梯这一边,神色恍惚,眼神迷离。
电梯在缓缓上升,傅宁一直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楼层数字,停在了八十一层上,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咬下了嘴唇。
“傅小姐,傅小姐。”
旁边的保安叫了她好几声,想要询问一下要不要帮她按电梯,但是傅宁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站在那里神思游离。
许久之后,她才好像恍然惊醒,想到了什么一般,从手包里翻出了手机来,拐了一个角,拨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人接起,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怎么了?正在开会。”
傅宁以为电话要被挂断了,急忙说:“哥,我看见温凉了。”
今日是十月初七,傅止很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话筒里传来傅宁有些颤栗的声音,透过话筒爬过来,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另外一只翻着文件的手,戛然僵住。
办公室里傅氏集团十几个高官睁着眼睛看着首座上握着话筒整个人愣住的傅止,他从来都没有在这样重要的会议上走神过的。
面容英俊模样温润男子,做事永远专注努力井然有序,严谨而沉默,手段看似温和实质步步雷厉。
这是一个永远看起来不动声色温润高贵的男子,没有真实的情绪,永远斯文得体,永远周到有礼。
但是却总让人觉得疏离淡漠。
他接了什么电话?电话里说了什么?能让傅止这么失常?
没有听到傅止的声音,傅宁以为他是不相信,便急切地解释:“我也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是不是,我叫她的名字,她应了,就是她!”
已经确定,那个女人,的确就是过去的那个温凉。
傅止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整颗心痉挛颤抖,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感觉,血液开始沸腾。
眼眶有些微微发热。
十几双诧异的眼睛齐齐地盯着傅止,无不惊讶,却没人敢说话,最后傅止抬起手来,机械僵硬地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一个关于并购的重要案子会议,就这样被一通电话给搅黄了。
走在最后的那个高官在临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傅止声音沙哑颤抖地问电话那边的人:“她在哪?”
温凉在会客室里等得昏昏欲睡,顾寒时还是没有开完会,期间唐现出来了一趟,给她送了毛毯。
婉转地提议要不她先回去歇息。
她想到许愿,心中叹了一声,摇头,没有走。
那样年轻的一条生命,应当是正当盛放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剥夺这样的一条鲜活生命。
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在这一点上,她一直都很执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她盖着毛毯缩在椅子上睡得不甚安稳,感觉有人在揉着她的头发。
她睁开眼睛来,睡眼惺忪里抬起头来,模模糊糊之中瞧见顾寒时的脸。
他站在她的身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揉她头发的手。
嗓音疲倦温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