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受控制一般,他后面说的那些话更像是蜜蜂的嗡嗡声一般,在她脑子里不断回响。
宇文樱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将怀中的慕容静抱稳,犹豫半晌才开口,“你回去告诉将军,我在这山上住得很好,不想回去!”
那人一脸焦急,“夫人,将军让小的务必将夫人接回府,夫人若不回去,小的如何向将军交代?”
慕容恪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有些疑惑,确认地问道:“真的是将军让你来的?”
那人忙点头,“千真万确!若没有将军下令,小的哪敢来泽心寺打扰夫人?”
宇文樱端详了那人几眼,直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句郦夫人专门派来气我的?她嫁进将军府不到一个半月,哪能这么快就诊出怀了身孕?”
那人听了宇文樱这话,一阵为难。将军让自己一定要把夫人接回去,如今夫人不愿意又诸多怀疑,自己怎么办?将军明明都到了寺院门口,要接夫人回去,他怎么不自己跟夫人说?
那人想了半天才想到办法,忙俯身行礼,直说道:“夫人,小的是前院的人,怎会听命于句郦夫人?况且,句郦夫人只怕恨不得您这辈子都不回去,哪里还会派小的过来?再说了,若句郦夫人真是故意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夫人便更不能在这泽心寺待着。与其在此过清苦的日子,还不如回府和句郦夫人争一争,说不定就能赢回将军的心啊!”
宇文樱犹豫半晌,确定他们确实是慕容恪派来的人无疑,只最后缓缓开口,“好!我跟你们回去!”
乌兰忙走近了低声说道:“奴婢觉得不对劲!就算句郦夫人有了身孕,将军只怕想着让夫人躲远一些都来不及,怎会以此为借口接夫人回去?”
宇文樱只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那几个丫头,大声吩咐道:“银翘留在泽心寺照顾陵儿,其他人收拾东西回府!”
这一番场景之下,原先的快乐气氛早就消失不见,几个丫头只安安静静将东西收好。
回城的马车上,宇文樱抱着孩子沉思,乌兰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最后说道:“将军想必是想夫人了才让人接夫人回家,至于说让夫人回去管理后院,此事想必不过是个借口。”
宇文樱回过神,直摇头,“你不必安慰我,前些日子我心里尚且确定他今日会去寺里看我。如今我虽不知为何,却也知道并非你说的原因!既然他要我回去,不管迎接我的是什么,等回去了再说!”
将军府内,黄鹂见慕容恪独自回了书房,诧异过后便笑着问道:“将军不是去泽心寺接夫人去了?这么快就将夫人送回主院了?”
慕容恪抬头,反问道:“谁说我去泽心寺接夫人去了?”
黄鹂见他面上有些寒意,完全不复出门时的欢乐样子,顿时一头雾水,低声嘀咕道:“将军明明说去泽心寺!”
慕容恪只不以为然说道:“句郦夫人有了身孕,我不过去泽心寺替她还愿!”
慕容恪这话让黄鹂听了只觉得像晴天霹雳一般。她美滋滋欢喜了大半天,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而且句郦夫人竟还怀孕了?
眼见黄鹂一脸惊讶,慕容恪灵机一动,“你不说我倒忘了,一会儿等夫人回来了,你就调去主院,再让殷大娘将后院交给夫人,让夫人将后院管好。接下来十个月,不要让人打扰娜仁,让她好好安胎!”
黄鹂心里郁闷,立马噘嘴,“奴婢脑子笨,将军交代的事情太多,奴婢记不住!将军有话要跟夫人说,当面说就是!”
慕容恪也不计较黄鹂的无礼,只起身说道:“我去西院看看娜仁!接下来这些日子,我都在西院待着,让人将公务都交到西院去。刚才那番话,你记得转达给夫人!”
眼见慕容恪径直出了书房,黄鹂气得险些跺脚。
她急得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那些话告知殷氏。
殷氏一脸惊骇,苍天啊,这又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