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一天的肉串, 贺安翼甩了甩又酸又软的手腕, 跟着朱迪一同迈步在庄园的花房中。
一路走来, 他看到了许多粗壮高大的男仆,饱满的腱子肉和发达的胸肌让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来侍弄花草的。
“他们应该去应聘健身房教练。”贺安翼半开玩笑式地把心中的疑问吐露了出来。
朱迪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也许祖母渴望年轻美好的肉体, 你知道的, 寂寞的老女人都这样。”
贺安翼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 悠闲地低头看着脚下的青草。
“噢!外婆!”朱迪发出了一声意外至极的惊呼。
贺安翼抬头看去,塞弗里德夫人正连连冷笑地站在他们面前。
“寂寞的老女人?”她摇晃着脑袋重复着朱迪刚刚的话。
朱迪心虚地转动着自己的大眼睛, “阿瑟夫, 我记得我们的烤架还没收拾好?”
“呃, 是的, 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该把它放到哪里去。”贺安翼的反应很快,一把拉住朱迪的手转身就跑。
年轻的女人单手提起自己的花裙子紧跟在他身后, 一路下来笑声不断。
他们跑回了之前野餐的那片草地, 仆人们早已把野炊的工具清理干净放回了大房子里。
“阿瑟夫, 外婆刚刚的表情就跟要吃了我一样!”朱迪兴奋地歪了歪脑袋笑道。
贺安翼伸手轻抚着她的金发, “幸亏我们跑得快。”
“umm……这个点我得回房间了。”朱迪拉下他摸在自己头上的手,慢慢踮起脚在男人的下巴上轻啄了一口, “晚安阿瑟夫~”
“晚安甜心。”贺安翼笑着低下头回了她一个颊吻。
朱迪不舍地抓着他的手一点点后退,美丽的蓝色眼睛洋溢着难舍难分的爱恋之情。
贺安翼站在原地没有动,两人交握的手渐渐被迫拉直又分离,从手掌到指尖, 再到完全脱手分开,这是一个相当短暂而又缠绵的距离。
“明天我们去湖边钓鱼吧?浅滩上还有一艘小船,是我父亲留下的。”金发女人将手背到身后,面朝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她的身材被束胸衣和连衣裙包裹得纤柔美好,白嫩的脸上更是挂着明丽耀眼的笑容,“我们可以乘着它去湖中心,那里的鱼更肥美些。”
贺安翼点头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那么,明天见~”朱迪扑哧一笑,转过身快乐地跑进了房子里。
贺安翼站在凉飕飕的夜风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眼上方黑漆漆的阁楼窗户,没有预想中的人影和抓着窗帘的手,有的只是死寂,仿佛之前的所见都是幻觉,里头也的的确确无人居住。
‘你不是说要上去看看吗?’绿豆豆咬着小爪子看他。
‘我在等朱迪回房间。’
‘她已经回了,正躺在浴缸中泡澡呢。’
‘她祖母呢?’
‘在花房里,好像是在做花束,不过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来,她有时候也会在里头呆上一晚上。’
贺安翼放下了心,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慢悠悠地朝正门走去。
‘豆哥,来个路线导航,我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到处乱闯,毕竟这房子还挺大的。’贺安翼站在客厅里摇摆不定地看着几扇位于不同方位的拱形门。
‘左边那扇进去。’
根据绿豆豆的几个指示,贺安翼顺利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门没反锁,转动门把就能打开。
‘如果不是你的导航,我很难相信这个房间会是通往阁楼的必经之路。’贺安翼暗暗咂舌地看着房间中央被无数玫瑰花瓣铺满的大床。
他走过去伸手随意拨了拨那些花瓣,却不小心被刺到了手指,‘哟呵,底下还铺了一层荆棘,这床不能睡人吧?’贺安翼把自己渗出血珠的指尖含到嘴里吸了吸。
‘看着挺漂亮的!’绿豆豆惊奇地跟随自家宿主的视角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好梦幻啊,你看到没,墙上贴得那些花瓣还带着露珠呢~’
贺安翼走过去扯下一片蓝色的花瓣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我以为是假花,布置这房间的人估计很空,基本上隔几天就要全盘翻一下新,因为离了根茎的花瓣保鲜期很短。’
他摸摸索索地在这个遍布鲜花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着去阁楼的小门。
‘在哪呢?怎么上去?’
‘看到那面荆棘之墙了吗,它其实是中空的,后面是一个通道,拨开它有一个楼梯通往上头。’
贺安翼抽搐着嘴角走过去,‘我保证设计这个房间的人是个老变态。’
‘你猜对啦!’绿豆豆拍了拍爪子,‘就是朱迪祖母那个老变态~’
贺安翼一脸恍然大悟,‘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女人不同寻常。’
他边说边在房间里找了一周,却发现这里连一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
贺安翼只好将桌子旁边的椅子拖过来抓在手里,几下就把那面墙捣出了一个大洞。
‘你小心点走,别被楼梯上的玫瑰花茎给刺到了。’绿豆豆提心吊胆地看着正弯腰跨过荆棘墙洞的金发男人。
‘我去……’贺安翼目瞪口呆地盯着楼梯上密密麻麻铺陈的,那些带着尖刺的绿色茎秆,他伸手捞过一旁积满灰尘的大竹篮,将花茎一根根小心捏起放进了篮子里,这才清理出了能走的通道。
男人顺着台阶一节一节上去,当踏上最后一节的时候,手上的竹篮已经被那些玫瑰花梗堆得满满的了。
贺安翼弯腰把篮子轻轻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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