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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的一声,他的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白云曦和慕容鹤突然停了下来,齐齐的转头望向龙案。
良相也吓了一跳,心想陛下怎么突然发起火来了。
只听白慕明吼道:“这仗……寡人要打!寡人要狠狠的打!打得他越国永无翻身之时!”
这一吼,把大家都怔住了。
白云曦也愣了一下,原本还在执着于事实的真假,可眼见白慕明如此的情形,心中忽然莫名的生出一阵欣慰之感。
白云曦拱手道:“一纸战书,只不过是越国的借口而已,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要侵略我灵国!我灵国有兵,有将,有谋,有胆!既然陛下态度如此强硬,决策如此果敢,云曦万分欣慰,万分支持!”
良相也未曾想过,白慕明怎么如此快的就从懦弱无能的形象中转变过来,于是也俯首行礼道:“但凭陛下吩咐,老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鹤见这三人的态度,料定两国之战必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于是也附和道:“末将终日练兵,所等的便是这一刻!能有用武之地,末将当是荣幸之至!”
“好!”白慕明环视四周,将三人一一看了一遍,道:“即刻通知萧将军、白统领,以及朝中二品以上大员,即刻备战!一刻也不能松懈!违令者……斩!”
三人一听此言,忽然觉得心气振奋,齐声道:“臣,遵旨!”
“元宝!”白慕明接着道:“八百里加急,请云将军回朝,一刻也不能耽误!”
元宝也立刻行礼道:“臣,领旨!”
一时间,整个灵正殿充满了高昂而激进的气氛。
白慕明的确没有打过仗,但此刻他似乎已忘了这一点,心里只记得他要赢,赢过玄奇,也赢过越国,赢得战争,也赢得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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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王宫。
玄奇的耳膜似乎突然被什么震了一下,他摇了摇耳朵,方才觉得舒服一些。
殊不知,远在天边的灵国刚刚竟然有那么多人在议论着他。
这些日子,一切皆如白水一样寡淡,又如冬雾一般忧郁,淡的是身边没有她的影子,一切都显得无味无趣,忧的是国师的伤竟似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丝毫也没有康复的迹象。
他想起昔日与伊洛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她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嘴巴上从来也不服输,当日在玉白山的山洞里,她便理直气壮的说“那就是上天派本姑娘来救你的!”
然而她只管张口便说,实不知这豪言壮语的底气从何而来,但若遭到质疑,她便又白你一眼,道:“你以为我说大话呀,本姑娘真有这本事呢!”
既然大话已说出,倘若办不到那岂不是扫了面子,于是临到紧要关头,她那小脑袋里便会冒出千奇百怪的法子,投机取巧也好,耍宝耍萌也好,总之即便是吹破天的牛皮她也会把这弥天大谎给圆了。
她为什么就那么有趣呢?
想到这里,玄奇的脸上露出鲜有的舒缓的神情。
然而那天在城门分别的时候,她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高兴,一点也看不出一个遭到囚禁的人被放出去时那种轻松和自在。她的眼神很是复杂,似乎还泛着一丝忧虑,还带着些许不舍,可她心忧的是什么?不舍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双眉轻轻锁了起来。
在一旁守卫的吴常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事,于是默默走到跟前,躬身道:“主上,属下还有一个物件,想必是主上能用得到的。”
“哦?什么?”玄奇抬目看着吴常,似有些惊讶。
吴常便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铜片,此物比手掌心还要略小一些,铜片一面光滑,另一面则铸有一个可以用手抓住的钮环。
玄奇又抬目看了吴常一眼,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明白。
吴常只淡淡一笑,随即运气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
只见铜片瞬间变得如银盆般大小,光滑的一面映照出人的影子。
玄奇忽然明白了什么,眉头忽然也舒展开来,惊喜的道:“是追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