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得是辣手摧花——论冷漠程度,在校草榜上也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我知道,我还亲眼见过!上次我们从实验楼出去,实验楼前门拦了个特漂亮特大胆的女生跟湛哥表白——人家还在真情实感地示爱呢,湛哥他竟然打着呵欠就从侧门绕过去了!”
“对。”最先开口的人贱兮兮地笑起来,“就算有了女朋友,三天不见他肯定就把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都忘了——这可是天生适合投身科学事业的命,我们这种脱离不了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就别指望了。”
“哈哈哈,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菜的原因在六根未净上了?”
“可不是嘛。”
“……”
骆湛从14岁进了k大少年班,就一直是自带一身话题度的风云人物。加上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懒得和任何人计较,所以实验室里平日也没少开他的玩笑。
对这点,骆湛早就习以为常。
此时他满心思索着待会儿如何脱身、离开后又如何万全准备他和唐染的正式“见面”,就更不会管那些人聊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快要到接机出口,人也越来越多,骆湛从行李箱外袋里取了棒球帽,扣到头上压低了帽檐,自动落到后半段去。
int一行人从拉出的围栏里绕出来,没走几步就见到了来接机的谭云昶。
“谭学长?真是你来接机啊。湛哥刚刚还说……”为首的刚要回头找骆湛,就被突然上前的谭云昶一个熊抱抱住了。
谭云昶大力地在那人背上拍,一副要热泪盈眶的夸张模样:“功臣回国,热烈欢迎啊!同志们辛苦了!”
那人被拍得懵住,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旁边的其他人没被拍傻,但此时正有一个算一个,目光古怪地盯着谭云昶身后一两米位置站着的女孩。
时值炎夏,即便航站楼内中央空调放着冷风,大天窗外灿烂到耀眼的阳光也仍能叫人觉出迎面而来的燥热感。
但那个穿着浅杏色中长裙的女孩站在那阳光里,裸.露在外的线条优美的颈和手臂都透着一种雪色似的白,像是极少见光,白得剔透漂亮。
长发乌黑,眸子温润。
她的眼神不及同龄女孩那样灵动活泼,似乎还有些黯,但又莫名透着种静态病弱的美感。
几个刚被国内热情的日光辣了眼的男生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出来就受到这样的“暴击”,反应最快的也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谭学长,你你你这是打哪拐来的美人儿啊?拿了一等奖回国还有这福利吗?早知道我给你抱回来一屋子奖杯奖牌你信不信!”
“滚你的,”谭云昶笑骂,“要色不要命了是不是,谁的都敢惦记?”
“啊?”跟着回神的里,有人顿时哀嚎,“已经名花有主了啊?”
“这是哪坨牛粪?主动点站出来,我们还能饶他——”
“骆骆!”
一直安安静静地压着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此刻女孩突然转向某个方向,喊出了声。
int众人怔了下。
“我们实验室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落落?可这听起来像个女孩名啊?”
“但确实是跟谭学长一起来的,应该就是我们实验……等等,湛哥姓什么来着?”
“…………”
几人在看见小美人的兴奋状态里第一时间锁定唯一名字里待luo字的嫌疑对象,然后纷纷呆立当场。
他们里还有人不死心,顺着站在那儿的女孩的视线看向身后——
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还戴着顶压得很低的黑色棒球帽,身量修长的青年拎着行李箱,侧背对着他们,似乎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模样。
此时那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停住了,挽起运动服袖子的手臂露着半截,修长白皙的指骨收得发紧,攥在行李箱的拉杆上。
攥得很僵。
int的几人凑头。
“完了完了,没戏了,还真是找湛哥告白的。”
“都追到机场来了,真厉害……不过这个也太大胆了吧?那个称呼,我就记得以前老学长们还在实验室里的时候说当年开过一款ai语音助手用过这名,起名的差点被灭口了——这小姑娘是不是从谭学长那儿知道的,竟然敢直接喊哎。”
“但是你们看湛哥都停住了,这说不定也不失为一种吸引注意力的好法子?”
“这法子可能导致的后果太恐怖了好吗?”
就在他们为这个看起来纤弱漂亮的小姑娘捏一把汗的时候,他们听见小姑娘再次开口了。
“骆骆……”
和前一次不同,她的声音低落下去,好像有点努力想藏住但没能藏住的委屈。
“你不想看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