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迎接年孟谦的是元氏那张略带余怒的侧脸,“进来吧。”
年孟谦心惊胆战的跟在自家夫人身后,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夫人为何发怒?
他看向一旁神态淡然的女儿,总不会是她惹怒了夫人吧?
“咳咳......”他挺直身板,轻咳一声。
元氏回身一瞪,他瞬间泄了气,“夫人,有话你就直说,女儿面前给为夫留一点面子吧。”
“还记得定渊王与你立下的对赌吗?”元氏淡淡坐下。
年孟谦坐在她的另一侧,脸色沉重,“只然记得,韶华你可想好了?”
年韶华微微俯身,坚定道:“女儿不愿嫁温询之,还请爹爹原谅。”
“不是......这是为何啊?”年孟谦真的想不明白。
论相貌,论才学,论品性,温询之样样出众,韶华怎么就瞧不上他了。
元氏开口道:“她既说不愿,剩下的你就别多问了,记得你与定渊王立下的对赌,往后女儿的婚事你不得干预半分。”
夫君与女儿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此事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容不得年孟谦因自身欢喜而胡搅蛮缠。
他若再口口声声挂着温询之,那她便收拾铺盖让他去跟温询之同吃同住,也好了却他的一番心意。
“来人。”元氏轻唤一声。
徐嬷嬷自门口走进,俯身道:“夫人。”
“派人到定渊王府通报一声,就说王爷赌赢了。”
......
定渊王府。
厉景临睥着案桌上的公文,贯是清冷的眉眼漾着一丝浅笑。
下方紫檀椅上,盛安有气无力的瘫坐着。
一人眼中熠熠生辉,一人眸底暗藏忧伤。
北宁撞了撞北夜的肩头,低声问:“主子和世子这是怎么了?”
“不该问的别多问,小心屁股开花。”北夜默默远离了他。
“盛安......”厉景临收敛笑意,看向下方的人。
盛安撑着下巴思绪游离,怎么才能遇见那位乔小姐?
她的画还留在他这里,是不是该主动登门将画还给她?
可主动登门好像会给人一种很轻浮的感觉,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
“唉......”一声长叹响彻书房。
三道目光同时落在他的身上,盛安被他们盯到心口发凉。
他摸了摸自己清爽白净的脸庞,道:“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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