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们常在房中吃,不介意这一点。”
“行,那我给你们送上去。”掌柜招呼着身后的店小二,端着菜肴一同上了二楼。
房中,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盛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是习武之人,每顿要吃八碗饭才能勉强填饱肚子。
午时,在清风楼便未用午膳,这会儿估计要吃十六碗才可饱腹。
拿起筷子,他快速扒了几口米饭。
正想去夹菜时才发现竟只有他一人动起了筷子。
他不解的问:“为什么都不吃,是不饿么?”
“饿啊。”季无忧流着口水说道:“但菜里被下了药,我们不敢吃。”
闻言,盛安一口饭堵在嘴里,咽下也不是,吐掉也不是。
饭菜被下了药,他们不吃也就算了,竟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吃。
良心呢,他们的良心被狗啃了?
正当他想吐出口中的米饭时,年韶华淡淡道:“饭里没下药,只菜里有。”
“所以我们今晚只能吃白米饭了?”盛安欲哭无泪。
满桌的佳肴,只能看不能吃,这是何等的煎熬,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放下碗筷,他愤恨地起身:“我去找掌柜的算账。”
“慢着。”厉景临神色平静的叫住他,“先别打草惊蛇。”
这些人应该是惯犯,却能安稳的继续作案,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若不彻底铲除这颗毒瘤,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受害。
见厉景临开口,盛安顿时明白他是另有打算。
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桌边,他端起米饭化悲愤为力量。
行吧,那就等厉景临处置了他们,他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莫约一刻钟左右,盛安解决了所有的米饭。
季无忧和北夜将菜肴埋到后院的大树底下做花肥。
两人刚回到房中,便听到掌柜叩响房门,“几位客官,我们来收碗盆了。”
连敲了三声,房中无人回应。
下一刻,房门被踹开。
掌柜指了指盛安,笑道:“这个愣头青身上的银票可不少,先从他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人走向盛安,将他腰间的银票全数取出。
大概数了一遍,掌柜惊得合不拢嘴,“随身带万两银票,他究竟是谁?”
“管他是谁,杀了埋到后山照样一干二净。”其中一人不屑的说道。
“不可。”掌柜认真扫视着几人,“他们的身份怕是非同一般。”
气度与容貌皆是上等,他们必是京中的贵族子弟。
若是贸然死在小溪镇,家族与官府定会大肆追查。
到时不仅安身立命的客栈保不住,就连大人也会因此受累。
放弃这巨额的财富他们不甘心,可拿了钱财放他们离开,事后清醒他们亦是会追究到底。
沉思了片刻,掌柜目光幽暗的看了几人一眼,道:“先将银票放回,明日让他们离开。”
“什么,到嘴的肥肉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就是,若是区区百两银子也就算了,这可是足足一万两啊。”
就算是守着客栈一年,他们也未必能抢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