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诉说不尽的孺慕之情,“多谢夫人这般关爱余华。”
“这几日让巧玉去伺候小姐,你好好休息。”元氏微微一笑,给了她几日假期。
“多谢夫人。”余华再行一礼,才弯腰退了出去。
望着余华那消瘦且孤寂的背影,元氏敛下眉眼,“丹枫,你说余氏这人如何?”
丹枫细想片刻,才道:“看似老实,但又让人有些猜不透。”
为了小姐,能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于不顾,她是个狠人,但又十分难得的对小姐好。
元氏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药膏,“当年,她带着女儿被丈夫所卖,或许是因此才会让她变成如此模样。”
即便是寻常人家也摆脱不了重男轻女的观念。
若不是生了女儿,她的日子或许会好过许多。
“可余华是无辜的啊,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丹枫嘟喃道。
女子怎么了,余氏自己不也是女人。
心胸如此狭隘,难怪她的丈夫都不肯要她。
日后她要加倍对余华好,让她知道这尚书府中尚有一丝温暖。
出了照水阁,余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来到后花园。
浮玉和云行知站在花圃边,正在争吵着一株花草的种植方式。
“我说了必须种在架子上方才能呈现它的美。”浮玉气得双手叉腰。
“我也说了,它不喜阳光久照,要种在树荫下。”云行知也不肯退让。
两人僵持着,直到余华一脸戏谑的上前。
“上回还以为你们和睦相处,看来我猜错了。”
云行知刚转头就闻到一阵药味,他不再和浮玉对峙,急忙走到余华跟前。
“姐姐,你受伤了。”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靠近余华,视线落在她的双臂,“手怎么了?”
余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狐疑的看向云行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受伤?
那药膏明明带着淡淡的香气,不明药理的人只会以为是香膏。
这么说来小知是识药理了。
忽然,她想起上回在清风茶楼她看到的那道背影。
那人像极了小知,而且他的身后似乎有人跟随。
“六月二十那日,你可曾出过府?”
云行知摇头说道:“自进府后就再也没出过府。”
他又不傻,现在外面追杀他的人正在四处搜寻,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浮玉也站出来帮他作证,“余华姐,他的确没出过府。”
除了睡觉时间,两人几乎时时待在一块儿。
小知有没有出去,她最清楚不过。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事。”余华笑道。
或许只是巧合吧。
“可是姐姐......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行知想看看她的伤势,又怕于理不合。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双手忽上忽下,却无从下手。
“不小心撞了一下,只是皮肉伤,已经上了药。”
“浮玉,你帮她稍微掀开些,我看看。”
“哦。”浮玉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将余华的衣袖掀开一些。
密密麻麻的淤青让云行知眼底染上不易察觉的杀气。
这根本就不是撞伤,而是拧伤。
究竟是谁,竟敢将姐姐伤成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