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如此,兄长招待好殿下,殿下,臣女先行告退。”
齐允棠微微俯身,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厉景恒看着那道柔弱却又透出些许坚毅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一同长大,她微微蹙眉,他便知晓她的不悦。
只是今时今日似有不同,她多愁伤感的模样分明是为情所困。
她属意之人究竟是谁?
一抹戾气悄然爬上厉景恒的眉梢,“事已毕,我也该离去了。”
“是,我送送殿下。”齐允卓跟随在他的身后。
直至将厉景恒送上马车,他才满脸不解的折回玉棠院。
书房内。
齐允棠凝神提笔作画,一幅葬花图在她笔下栩栩如生。
“妹妹,你今日怎么了?”齐允卓靠在桌边,冷不丁的发问。
齐允棠一知半解地抬起眼眸,嗓音细软,“兄长这是何意?”
“我们与殿下一同长大,情份非比寻常,为何我觉得棠儿你对他似乎疏离了许多。”
“年少尚可无知任性,长大后自该克己守礼。”
齐允卓抬手摸了摸下巴,“可我怎么觉得殿下似乎不喜这般。”
二皇子生性温和,平易近人,他向来不喜太过拘谨。
不过妹妹之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两年前,妹妹尙是还未及笈的少女,自可与殿下走得近些。
如今殿下的婚事将要定下,的确是该避避嫌了。
“殿下喜与不喜,我都只能这么做,兄长可还有要事?”
齐允棠放下狼毫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兄长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擅长揣度和算计。
否则也不会努力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
爹爹岁数已大,若是她与兄长皆无法带给相府荣耀。
只怕另外两人就会被爹爹重点培养。
这一点,也不知兄长心中是否有数?
“我......”齐允卓缓缓摇头,被她那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无事了。”
他离开后,离竹端着海棠花糕走了进来。
见自家小姐眉头紧锁,她上前询问:“小姐,可是有烦心事?”
小姐才思敏捷,是个少有愁虑之人。
能让她忧心的定是至关重要的事。
齐允棠起身走向窗前,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们姐弟二人近日可有异动?”
她的庶弟齐千弛不同于兄长,他是个极为深沉之人。
十六岁的年纪,却已懂得揣度人心。
庶妹齐千念,只比她小一岁,是个柔弱的病美人。
这姐弟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若哥哥还是一成不变,爹爹看不到他的价值。
那么......未来的相府之主就只能落在齐千弛头上。
离竹放下托盘,缓步走向齐允棠,“三小姐曾去过清风楼,四少爷倒是未见异动。”
“清风楼?可是四日前?”
离竹微微颔首,“正是。”
“看来齐千念的目的与我是一致的,既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微微上挑的眉眼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她凑到离竹耳边轻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