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眼如画,只一眼便会令人沉沦,他到底是何人?”
一时间,女子们羞红了脸,纷纷拿起帕子半遮住脸庞。
就连醉心于盛安容貌的年朝华也沦陷在其中。
什么定渊王,她不稀罕了。
若是为了面前这位公子,她什么都可舍弃。
余华则是缓缓退了两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出一辙的森冷气势,还有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
密林中的玄衣男子,应当就是他了。
这里人多嘈杂,他应当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吧。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厉景临还是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笃定有力。
不可抗拒的气息逐渐靠近,余华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结果他却越过余华,走向她身后的那一桌。
“二皇兄,好久不见,身体可无恙?”
他轻摇着从盛安那里顺来的玉骨扇,径直坐在厉景恒身侧。
厉景恒唇角微微上扬,“四皇弟,还未恭喜你凯旋归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犹如两道烈焰在空中较量。
北宁凝望四周,见段弈不在,唯有段禹守在二皇子身边。
他嘻笑着走向段禹,“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想我了没?”
段禹没有理会他,反而朝着自家主子更近一步。
北宁干脆搭上他的肩膀,“殿下感情好,我们也该多走动走动,你害羞什么?”
“松手。”段禹扣住北宁的虎口,大有要他命的意思。
而北宁也早已抵住他的死穴,没心没肺的笑道:“想同归于尽吗?”
厉景临淡然的倒好一杯滚烫的茶水,亲自递到厉景恒的手边,“皇兄请。”
不等厉景恒抬手去接,他的手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全数洒落。
“嘶......”厉景恒攥紧拳头,眉峰紧皱。
双腿传来的灼烧感,让他止不住的发颤。
厉景临嘴角噙着歉意,“景临伤势未愈才失手打翻茶盏,还请皇兄......见谅。”
他遭遇伏击之事并未宣扬出去。
今日前来清风楼一是为了验证此事,二则是为了云行知。
都说太子宅心仁厚,连一只动物都不舍得踩死。
二皇子称病多年,许久未曾出现在人前。
三皇子谨小慎微,凡事遵从父皇的意愿。
就是不知他们人尽皆知的这一面,到底有几分是真,半路伏击他的又是哪一位?
厉景恒抬起眼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妨,四皇弟因何受伤,可是战场凶险?”
“这倒不是,不过是手下出了一只会咬主人的鼠,如今已被我扒皮抽筋。”
残忍嗜血的手段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在谈论今日吃什么一般随意。
“二皇兄,四皇弟,你们这就有些不道德了,喝茶竟都不叫我。”
厉景怀带着璀璨的笑意姗姗来迟。
余华本就蹙在一起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她缓缓走向近乎痴迷的年朝华,“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她今生所愿只是报复年朝华和余氏,再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余的,她不奢望也无意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