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躺着两条黑狗,“那两条狗......不会跟你睡吧?”
“怎么可能。”云行知摇头道:“我还得看它们的心情才能住在那里,偶尔公狗惹母狗不开心,我便会和公狗一同被赶出去。”
“唉......”余华一时不知道是该笑他还是该可怜他,“你有什么长处?”
“我识药。”
余华摇头:“还有别的没?”
“也能吟诗作画。”
余华:“你觉得谁家会缺一个少爷?”
“那就只能养养花草了。”
余华眸光微亮:“这个倒是可以有。”
年朝华已到出阁的年纪,大少爷年承礼也即将回府,府中正是下人紧缺的时候。
“过两日,年尚书府会招揽擅养花草的仆人,你可有兴趣?”
云行知斩钉截铁的点头,“姐姐,我去。”
不仅是为了讨一份饭吃,更是为了姐姐。
除了师父,姐姐是唯一给予他温暖的人。
余华给了他一锭碎银,“这几日还是别跟狗睡了,万一长虱子尚书府可不会要你。”
云行知目送着余华离开,“姐姐,谢谢你,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
余华回到清风楼,年朝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怎的去了这么久?”
余华微微屈身,“小姐,定渊王喜好不定,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是,那谪仙般的人物,喜好岂能人尽皆知,罢了,我们回府吧。”
定渊王府。
盛安坐没坐相的瘫靠在檀木雕花椅上,看向上首的位置,“你不出面是为了引出背后的人?”
上首的男子一身月白锦袍,长身玉立。
一头墨发随意散落在身后,精致的五官仿佛精心雕刻。
即使是大小有着美男之称的盛安世子,在他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他便是定渊王厉景临。
“嗯,那人可处置了?”他的嗓音带着些漫不经心。
盛安奉承般的笑道:“自然是留着让你亲自处置。”
厉景临轻抿一口茶水,眸色极冷,“那就拉至军营,判处......凌迟之刑。”
只一瞬,他身侧的北夜气息渐远,已然奔向军营。
“对了,背后主使你觉得是何人?”盛安敛下眼中笑意。
他与定渊王离京多年,却不知这京中竟要变天了。
有能力策反定渊军,并且重伤厉景临,这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无非是我上面那几位,已命人去查。”厉景临倒是不太担心。
这条命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否则谁都取不走。
密林之中,他看似身临险境,实则是在等幕后之人现身。
没想到那位女子竟会挺身而出,还强要了一个救命之恩。
想到此,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或许日后有机会再见。
就是这份救命恩情,不知她还敢不敢再次讨要?
“你这是......铁树开花了?”盛安玩味的笑道。
平时想见到这尊冷面杀神露出真正的笑意,可是艰难得很。
一般都是冷笑和嗤笑比较多。
厉景临眸色略逐渐幽暗,“铁树开花你是见不到了,屁股开花倒是可以有,你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