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娘已经走了有一会,染还愣在原地,原来,即使她将阎在这里安置的眼线都清除了,这座宫殿仍然还只是她的牢笼,她想过他日后会怨恨自己,但没有想过他会派人监视自己,是的,娉娘带来的消息,就是流云轩附近一直有禁卫进行监视,昼夜不休,她提醒染小心行事,王上已经怀疑她了。
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不是么?他不信任的究竟是什么?我出卖唳城?出卖他?还是因为那个人??
愣了整整一日,不饮不食,染终于释然了。
没有答案,她也不想要答案了,原来那人演技这么好,自己竟一直没有发现,还傻傻的想着如何能瞒着族内,也护住他,两不辜负,看来不需要了吧。想到自己每每卧在他怀里,都会想,如果这几十年都能如此,也挺好,不禁嘲弄的笑了,这细腻的小女儿心思真该死,让自己钝了眼目。
不过就是装嘛,学了那么久如何摆弄人心,自己还能输给谁不成.......
边关驻军,主将帐内,三个人的身影。
这次葶是直接将信送到了熠将军的手中,熠将军也少了怀疑问询的步骤,拿过了染的信仔细参详了起来,“原来如此,敌军正中居然是弱点,与军师判断不谋而合,好,本将军明白了,”看完,熠回身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了葶,而后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夫人远在深宫,怎么对这边关战局如此了解?”
葶早知有此一问:“夫人有相熟故人,长居于宁国,之前提供老将军行踪的,亦是这位故人。”
熠听完略一挑眉,就没有再问了,“那姑娘请回吧,替本将军谢过夫人。”
“夫人还有一事要奴婢告知将军,三日后,宁国国丧的消息便会传到边关了,将军应知该如何做的,奴婢告退。”说罢未理会满脸狐疑的熠将军,转身出帐,上马离开了。
看着她走远了,熠转身对角落里一直没有出声的铃儿说道:“宁国国丧?宁国自己的边关尚无人知晓的事情,她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位妖娆夫人,当真让人意外呀。”
“也许她真的有故人在宁国身居高位吧,看来之前有传言,说她是最楼红极一时舞姬的传闻,也并非没有道理,风尘出身的女子,总有些奇遇吧。”铃儿如今已习惯了男装打扮,只有看着熠的时候,才有些女孩子的娇羞。
“算了,不论如何,她多次助我,这情我还是领的,日后咱们也无需再提了,免得害了她。”熠将军心下明白,这信王上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流云轩外,几名禁卫在向荆汇报:“荆管事,这几日除了几名宫娥来往外,并无其他可疑人等来往流云轩。”“好的,宫娥内官之类,不必上心,主要就是那日半夜出现的人影,如若再次出现,一定要即刻报到钟政殿,不可大意。”“遵命!”说罢,荆转身,换了甚为温和的笑容,走进了流云轩。
“夫人,王上请您往钟政殿一起用晚膳,烔王爷进宫了。”荆毕恭毕敬的叩拜禀告。
“有劳荆管事了,妾身梳洗一下便过去。”染先遣了他回去,自己入寝殿梳洗打扮。
“姑娘当真不想问清楚王上为何监视你么?”葶边帮染梳头发边说。
“不想,何必让他再搜肠刮肚的编理由骗我,他若以诚待我,有任何疑问直接来问我就好,只要他问,我必坦诚相告,呵~算了,就这样吧。”染说着说着就厌倦了。
“可我看王上对姑娘是真心爱恋的,因这样的相互疑心,坏了感情,也不值得呀。”葶甚为可惜。
“或许吧,如今我也是有些失望罢了,日后如何,顺其自然吧。”染还没出门就觉得心累了。
梳妆更衣,染一向少有华丽装扮,今天刻意妆点后,竟另有雍容风姿。
快两年的相伴,茧觉得自己已经对染的美貌有足够了解了,没想到她换了番姿态,还是惊艳了自己。看着染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茧竟有了自惭形秽之感,她如此明艳,自己究竟是否能留住呢?!
晚膳兄友弟恭,很是温馨,炯王爷也不避讳,直接开口说道:“茧已经将前事说与我听了,你是那人送进来了,结果竟然是茧的旧识,这缘分当真难得,那么,你确实是妖娆?”
“是,我是,以前也在楼内的贵宾席见过王爷多次,不过当时必然不能承认,否则害了最楼多人性命不说,那人恐怕也会对王爷和王上不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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