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听说澜贵妃的家人会来探望她,染盛装打扮,又带上了大包小包的礼物,也赶来拜见伤愈的澜贵妃了,为显郑重,她还提前差人通知了澜贵妃和王上,于是等她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满屋的人了,铆大将军和铆家少爷以及一大家子女眷都瞪大眼睛审视这个跟自己家大小姐平分宠爱的女人,王上坐在上座,澜贵妃陪坐在旁,染这边倒是大大方方的,挨个招呼过后,便在距离王上最远地方寻了个位置坐下,关切的问着澜贵妃的伤势。
“贵妃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短刀当前毫不畏惧,妾身就完全不行,就远远的看着,腿都软了。”染夸得真心真意。
“妖娆夫人谬赞了,我不过就是一时不知哪来得义勇而已。”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王上,发现王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刺客也太可恶了些,娘娘的手,如今已经完全好了吧。”染再进一步。
“太医说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要恢复以往的灵活估计还要很久,而且以后只要是阴雨湿冷的天气就会疼。”茧终于开口,虽然是回答染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大将军,“孤绝不会让贵妃白白受这一刀,她都是为了孤,就算举一国之力也必不能放过幕后之人。”说完一脸阴沉愤恨。
铆大将军对这个女儿的宠爱人尽皆知,如今掌上明珠被如此伤害,他本心肯定是想为女儿报仇的,但一想到要对国力略胜一筹的宁国开战,多少还是有点忐忑,现下王上的一番说辞,他倒是听了很受用,王上都如此说了说明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即便他只是阎相和自己控制下的傀儡,可他也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王,心下对茧多了份好感。比他更为受用的,便是铆家少爷,熠,他对于王上在朝堂的实际情况并不如他父亲看的明白,如今见王上对妹妹如此看重,不惜以国力相拼为妹妹报仇,甚为感动。
看着铆家两个主事男人的表情,染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又寒暄了几句就告了退。
宫外的娉娘也没闲着,在得了染的信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着如何笼络新晋年轻官员,名单其实并不长,其中还多半是承了父辈的光芒,只有两三个算是靠自己的真实才学和能力逐步爬升的。一个叫镛的人引起了娉娘的兴趣,此人因才情出众,年少便成名,但因为没有背景,一直没有入朝为官,后来被阎相看重,引入首相府内做文书谋士,一做便是四五年,但据说与阎相在很多事情是看法并不一致,所以并没有获得更多重视,前两年便请辞回家,阎相并未多做挽留,只象征性的给了封举荐信,没想到他拿了举荐信跑去了户部,从抄写的文书一路做到了如今的执事。
人确实有才干,但是想要笼络却比较麻烦,此人从未在最楼出现过,据说与家中发妻感情甚笃,除了读书处理部内事务,再无其他爱好。娉娘正发愁着,最楼的常客,当今王上的表弟,烔王爷又来找事了。这个烔王爷可算是纨绔子弟的代表人物,吃喝玩乐惹是生非都是一把好手,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最楼,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三天两头的找事,一会是歌姬唱的不够好听,一会是舞姬身材不够好,甚至酒不好喝菜太油侍女说话太吵都成了他拍桌子的理由,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问着原来的妖娆的究竟去哪里了,让娉娘尤为头疼。
时隔一个月,茧才又来染的宫里过夜,染捡了娉娘信里的一些事说给他听,尤其是关于年轻官员的,茧虽然好奇染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可也没有问,只是记下来这几个名字,想着有机会可以施点恩惠,而后,两人又说了说刺客这事该怎么办,染当然是主张开战的,但茧觉得如今不是特别好的时机,怕因此阎相的警觉。
说完了这些正经事后,两人一时无话了,好半天,茧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一个月没来了,院子里的花竟然都开了。”“嗯,最近热。”染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随口搭着。“那你这一个月过得还好?”“挺好的,就是偶尔觉得脑子不够用。”是呀,究竟怎么才能不惊动阎又建立起茧可以依靠的朝内势力呢?“所以,我来与不来,其实你也不在意的。”茧越说越小声。“不是呀,好多事情还是要你来了一起商量嘛。”“哦,知道了。那,既然事情说完了,我回自己的寝宫了。”说罢,茧便起身向外走去,染这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不开心了。
“等一下,你不是要在这里过夜的么?”染虽然冷淡,可并不傻,她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回应过茧的感情,让他很不安,如今两人又是相互唯一可依靠的人,所以,她总该表示点什么。
“我~你希望我留下么?”茧的眼里闪着期待。
“夜里寒凉,还是少出门吧。。。”
这一夜,是茧一生最开心的一夜,以致于多年后想起来,仍然甜蜜。可对于染来说,却并没有什么特别,她只是觉得,如果未来是可以选的,那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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