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既如此,听丞相的不就是听天子的吗?焦和如此安慰自己。
荆州方面,荀攸暂未有消息传回,多半是刘表还想要观望一番局势再做决定。
至于南阳,虽与袁氏有莫大渊源,甚至太守灌洵本就是袁门故吏,可其南临荆州,西边是豫州与兖州,几位州级大佬都没有出兵,他这区区一郡兵马,又如何敢当这出头鸟?
何况就他本人而言,也未见得就多想参与讨何。
官场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当初袁隗在朝堂上提议天子换掉自己,从而任命名不见经传的刘备引领南阳,要说他心中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所以,南阳地区同样是按兵不动。
此次何、袁相争的最终结果,还得看河北战局。
而河北地区公然打出讨何口号的也仅仅只是冀、并两州而已。
幽州的公孙瓒同样是没有任何出兵的意思,只是在幽州边境布下重兵,以防境内受到战乱波及,其心中估计也是打的观望的主意。
如此,何进心中便已经有底了,只见他微笑着合上最后一封地方送来的书信,喃喃道“大战即将开始,这洛阳城中的隐患却是要先拔除了。”
太后寝宫,皇帝刘辩伫立门口,身旁站着的是他的贴身宦官李贤。
“陛下。”李贤小声提醒道,刘辩在此已经站了一刻钟有余,并且阻止了寝宫门外想要通传的侍者。
“恩?”刘辩如梦初醒般,叹道“李贤,上去通报一声。”
半个时辰后,寝宫内传来何后惊呼“什么?!三日?”
原来,自刘辩“亲政”起,虽大权仍然掌握在何进之手,但作为母亲的何后,却不愿再挡住儿子的光环,开始退居后宫,基本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毕竟儿子大了,又是帝王之尊,独立才是对他最好的磨练。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今天儿子深夜来访,却告诉了她一个重磅消息“袁隗等人联络起来,求得一封天子密诏,送往了冀州,让袁术号召群雄讨何。”
“辩儿!你为何如此冲动啊!”何后懊悔,她早该想到,儿子年轻气盛,怎会愿意一直被人压制?
而袁隗等老臣一番怂恿,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讨何,讨何!我也是何家之人,你是不是也要一起讨伐?”显然,何后是动了怒火,只因儿子冲动的行为让她心中无比焦急,甚至连尊称都不用了,直接就是“你”,“我”。
“孩儿不敢。”刘辩连忙拜倒。
大汉以孝治天下,即便他是皇帝,也不可逾礼,何况对于自己的母亲,他也是非常尊敬的。
“不敢?听了几句朝臣的怂恿,你就擅起刀兵,你可知,丞相是你的舅舅啊!”
“哼!舅舅?有这样专权乱政的舅舅吗?朕继位之初,原本还感念他的从龙之功,想要与其共同谱写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可他呢?他是如何做的?利用手中权力,大肆征召兵马,拉拢朝臣、排除异己,如今这洛阳城中,朕十封诏书还抵不了他何丞相随口一言。如此祸乱纲常的专权之人,难道不值得讨伐吗?”说起何进,刘辩似乎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