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小心翼翼的将宝宝的房门锁好。
孩子已经睡熟,她也准备洗澡。
“江小姐,请您跟我来拿睡衣。”
楼梯拐角处走来一名女佣,轻声和江晚晚说着。
江晚晚点点头,女佣带着江晚晚上到三楼停在了一间房门前。
“睡衣在里面,还请您进去挑选。”
江晚晚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姓季的家也太夸张了,睡衣还要挑选。
之后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看起来像是一个套间,里面的隔间里面透出隐隐的光亮。
低沉疏离的声音在室内的响起,“谁?”
这熟悉的声音,江晚晚听起来简直五雷轰顶。
是季夜铭!
她转身慌不择路的想要逃离这间卧室。
只听门外传来咔哒一声。
江晚晚心里咯噔一声,果不其然,卧室的门被死死的锁住,无论她怎么拧都拧不开。
而这时候季夜铭也从隔间内出来,他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整间屋子突然从由暗转亮。
光线过于刺眼,让江晚晚下意识用手遮挡。
“江晚晚,又是你。”
季夜铭穿着一身丝质深灰色睡衣,不同于白日里西装革履的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依旧显得气质斐然。
然而眼底烦躁的情绪透露出季夜铭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愉快。
“小子,这么对女士是很不礼貌的哦,而且她还是你儿子的妈咪。”
季枭假正经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其中幸灾乐祸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今天啊真不凑巧,门锁坏了,就委屈你俩现在一个屋子里待一晚上了,反正你们俩以后也是一家人,正好培养下感情嘛。”
季夜铭低低咒骂一句,大步走上前,狠狠的拧了几下门锁。
“老头!你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我就找人来拆门。”
“你要拆就拆咯,你如果拆了门,我就在你这里住上三个月,小子,你自己考虑吧。”
门外的季枭春风得意,他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的很。
他常年定居国外,偶尔回来几次,自己儿子就瘟神一样避着他,如果他真住上三个月,他儿子是不可能答应的。
没想到今天一来就遇到了自己孙子孙女,乐滋滋的玩了一下午,晚上了才想起来给儿子打电话。
季枭完全没想到,无意间还实力让自家儿子输掉了一个条件。
“老东西,算你狠。”
季夜铭狠狠的一拳砸在门上。
“喂,你就这么算了,让我在这里待一晚?”
江晚晚看季夜铭也不反抗了,有点着急。
“如果江小姐有办法出去,请便。”
季夜铭说完朝着套间内走去。
江晚晚在原地愣了几秒,她有点搞不懂季家父子的脑回路。
她脑海中闪过n个办法怎么出去,甚至她还去窗户边看了看。
三楼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条命,江晚晚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初春的温度,晚上还是有些凉意,江晚晚现在只穿着单衣,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发凉。
明天还要和江萱萱试镜,她不能感冒。
犹豫片刻,江晚晚还是选择进入套间。
套间的正中央是一张足足有两米多宽的大床,床前铺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灰色地毯。
季夜铭正半靠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自如敲击着,看样子像是在处理着一份文件。
屋内暖色的灯光衬着季夜铭柔和了几分,朦胧的光影为他镀上了一层光辉,让人无不惊叹他是造物主偏心的存在。
江晚晚进屋,季夜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更或者是说,男人完全忽略了屋子里还有个没地儿睡的人存在。
“请问季先生,有没有多余的被子给我匀出来?”
“没有。”
男人声音冰凉的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那……我今晚在哪里睡?”
江晚晚声音温柔,两颊已经飞上了红晕。
饶是她脸皮再厚,问出这句话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现在和季夜铭也只是陌生人,和一个陌生男人深夜待在一个屋子,总是有点尴尬。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