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深山古寺老僧

    同样在日本四岛各处，上演着同伊源氏重工集团董事长会议室一样的事情。

    比如东京郊区某座无名小山里，这里有着一座日本最为常见的寺庙。寺庙起源早已不清楚，而它的普通则直接体现在它连名字都没有的现状上。

    日本寺庙里，常有人取箱中钱，和尚却假装看不见。和尚说：“能到寺里拿钱，可知已窘迫至极，佛门本是济人呀。曾在寺庙拿钱的人，心怀感恩，会加倍回报社会弘法礼佛……。”

    虽然世人时常见过这种浅看颇具禅意佛理，深究则会明白这只是一种类心灵鸡汤的毒药。

    先且不论这种具有讨论价值的现象，单单就以眼前这座无名古刹来说，此时此刻绝对不如上面那则小故事说的和谐安泰。毕竟身兼寺院住持，知客僧，解卦僧，火头僧，跑腿，门房等各种职业的老和尚，正双手合十安坐于蒲团之上。

    老和尚面前，则是一名神情虽显平淡，而眼神中却隐隐透出几丝倨傲自得神色的中年人。

    老和尚身上的袈裟早已破败不堪，就像这座仿佛即将倒塌的残破寺院，也更像这间随时坍塌的佛堂。只是老和尚看似衰老行将就木，不过昏黄眼珠偶尔转动之际让人知道他不仅是个活物，而且还隐约间散发出一股极为强横的气息。

    老和尚慢慢转动掌间的念珠，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之后才缓缓开口，“如何寻到贫僧头上？”

    中年人略微低头弓腰以表示自己表面上的足够恭敬，“先生大才天下皆知。上君同样对先生寄予厚望，曾亲口嘱咐晚辈，天下英雄者寥寥十数人，而先生便是这其中之一。上君此番出关，首站便嘱咐晚辈特意将此口信带到。如今时局动荡，正是不可错失的大争之世！”

    老和尚笑的张开嘴，他的牙齿早已全部掉光，是以这般不知所云的笑容竟带着几丝妖异诡谲的意味来，“数百年来能入九尾法眼者，只有当年那人而已。老僧不过是这无名古刹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中年男子不太明白老和尚这时候扔出来这么一句毛主席语录，同样想起上君托付给自己的任务，于是愈发放低姿态的恳求道：“我等不过烛火之光，怎可比拟先生皓月星辰之光。晚辈福薄，可千万担待不起先生这般捧杀。如今正值上君求贤若渴之时，以先生才学当可为中流砥柱、肱骨之臣。有先生出手，上君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或许长时间盘膝而坐导致老和尚腿有些酸，抑或是老年人身体比不上当年。老和尚调整坐姿好让自己舒服些，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跟前的中年男人。只是由于白眉夸张的垂下来，很难发现和尚眼中狡黠意味。

    老和尚：“若是百年前，以九尾心高气傲的心思如何会将老僧放在眼里。现如今的世界与百年前相

    比早已天翻地覆日新月异。如此说来，老僧倒想奉劝九尾一句话——如果不能颠覆这个世界，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顺应这个世界，熟悉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言毕，老和尚猛然挥袖，“老僧言尽于此，望来使将老僧所言如实相告九尾。恕不送客。”

    古老寺院的庭院中种植着着一种翠绿色枫树，正是四季常青的青枫。只是本该静止不动的青枫随着老和尚最后四个字说出口，却是不受控制的胡乱摇晃起来。可此时此刻偏偏没有狂风乍起的情况。

    中年男子双目瞳孔陡然紧缩成一道竖起来的直线。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老和尚已然背过身去不愿再面对中年男人，可即便如此中年人还是猛然咬牙忽的向老和尚瑶瑶拜倒，连连说道：“先生如何能置身事外龟缩不出？现如今这是我日本百鬼部众被各国异能组织联手打压的尴尬境地，甚至连日本本土异能者同样将我们视作仇敌而予以狙杀。百鬼部众早已陷入数百年来最为凄惨的境况，如此风雨飘摇之际先生何不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中年男人：“杀戮鬼虽不济，愿为先生马前卒！”

    老和尚慢慢沉吟念道：“杀戮鬼……就是传说中在杀戮中疯狂，爆发，和丧尸一般的人，传说曾经杀死数万妖怪的鬼，称谓杀戮鬼，又称谓妖怪的‘死神’。就是你……”

    杀戮鬼略微低头，他听不出老和尚这句话里蕴藏的含义，“以往过错、杀戮鬼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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